,低头喁喁细语:
“广开兮天门,纷吾乘兮玄云。令飘风兮先驱,使冻雨兮洒尘。”
云芷月蓦地睁开眼睛。
映月似的眸光彷佛穿透了眼前这个男人。
“君迥翔兮以下,踰空桑兮从女。纷总总兮九州,何寿夭兮在予……”
陈牧想不起后面的句子,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却见女人怔怔的望着他,神情古怪。
陈牧道:“这是一个叫‘无名’的道士所作。”
“你念的这诗歌有名字吗?”
云芷月直起身子,鬓边几绪发丝柔柔垂落,轻声问道。
陈牧点了点头:“大司命。”
“大司命……”
云芷月侧目盯着船舱窗外朦胧的山脉,神情茫然,过了良久才幽幽一叹:“可惜了。”
“可惜什么?”
察觉到对方的情绪忽然变得很低落,陈牧疑惑问道。
云芷月也不休息了,坐端身子,笑盈盈的盯着他:“还有吗?那无名道士有没有其他诗词?”
“没了。”
“别呀,肯定还有的,要不我拿这些符篆跟你换。”
云芷月从怀中掏出一叠符篆递给他。
然而陈牧目光却落在她右手食指上的一枚戒指:“要不……拿这个换?”
之前在客栈房间,女人趴在桌下寻找的就是这枚戒指。
“这就是个破戒指而已。”
女人毫不在意的取下来扔在桌子上,“你确定要拿这个换?它只是一个纪念品,没用。”
“我确定。”
陈牧伸手去拿。
但手还没放在戒指上,女人脚尖轻轻一敲桌腿,戒指凌空飞起又套回到她的食指上。
“你知道它是什么?”
女人目光冷峻。
陈牧笑道:“储物法宝。”
“不是。”
“绝对是!”
“你怎么证明?”云芷月冷笑。
陈牧说道:“之前咱两离开房间时,你手里拿着一根黄瓜,可转眼就不见了,绝对藏在了这枚戒指里。”
云芷月摇头:“你看错了。”
“黄瓜怎么解释?你身上可没别的衣兜,怀里更不可能放。”
“裙下有一兜儿。”
“我不信,除非你把裙子掀起来让我康康。”陈牧目光坚决。
“你——”
云芷月咬牙盯了对方半响,冷笑道,“这的确是储物法宝,但不可能给你,因为它很珍贵,整个中州都没多少。”
“那就算了,我不强人所难。”
陈牧面露微笑。
云芷月瞪着他还想再说什么,苏巧儿正好端着烤鱼进入船舱:“陈捕头慢用。”
“来,吃鱼。”
陈牧用木签割下一块鱼肉递到云芷月面前。
见女人只是看着他,也不动弹,陈牧无奈道:“只有一句,你想听吗?”
不等对方回应,陈牧开口吟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正打算离开的苏巧儿美眸一亮:“咦?难得陈捕头今天作出一句来,比上次好多了。”
“这句诗是送给你的。”
陈牧冲着小姑娘眨了眨眼。
少女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狠狠瞪了男人一眼,离开了船舱。
心如小鹿般乱撞。
云芷月接过陈牧手中的烤鱼,讽笑道:“陈捕头,你家里娘子知道你在外面这么花心吗?”
“这话可不能乱讲,我是个专一的好男人。”
陈牧正色道。
云芷月扯起嘲讽笑意,“你那点花花肠子,骗不过我的,我会观心术。”
“你有那么高的修为?”
“你不信?”
“我信。”陈牧抱拳叹息道,“云前辈深不可测,在下鞭长莫及,佩服佩服。”
云芷月蹙眉。
总觉得这话怪怪的。
她张开樱唇轻咬下一块鱼肉,思忖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明天我去见你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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