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处处都在……
“宝寿先生欲要带小叶子父女俩去福安那里,势必不会善了的,她们绝不是对手,还得我出手才能摆平宝寿,我不是本来身份行事,如此一来,得琢磨琢磨诨号这个问题了,总不能事后只留下一个‘没名没姓’的神秘人称号吧……”
云景还有心情琢磨这些的时候,下方江涛已经过去了,而苏小叶和苏猎户,她们父女俩满心茫然的同时,心也沉入了低谷。
虽然不知道宝寿说的护法是什么意思,但苏小叶父女俩都听出了弦外之音,这仙风道骨的老头,分明就是冲着她们父女俩来的!
“爹,这老东西不像是好人,我们怎么办?”
“静观其变,看他搞什么名堂,小叶子你别轻举妄动,这人修为深不可测,你老爹搞不定,你可别乱来啊,尤其是你景哥哥师父的名头都唬不住他”
“那要不咱跑路吧?”
“问题是这老东西盯着,我们跑路都没那个能力啊……”
苏小叶父女俩暗中对视眼神交流,你来我往愣是无声无息间传递了这么多信息,要不怎么说是父女俩呢,就是这么默契。
宝寿心头还在琢磨做点什么改变大尊钦定侍女印象呢,却是看向远处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催促手下的人赶快动手完事儿后过来,那边的确有动静了,可很快就结束了,问题是自己的属下居然没有丝毫回应!
“出了意外……,嗯,也不算意外,想来是大尊发现窥视的那人插手了,问题不大!”
几乎是瞬间宝寿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关键,江涛而已,眼下即使出了意外也翻不起什么浪花,左右不过后续费一点手脚的事情罢了。
现在对宝寿来说,问题的关键是把暗中窥视的人引出来解决掉!
而那个窥视者,本来隐藏得很好,却在谈到苏小叶父女俩的时候无法保持平静,如此推断,窥视者无比在意这对父女,所以这对父女俩是关键,有他们在,就不信窥视者不现身。
心念急转,把问题想透彻之后,宝寿心里有底,还在掌握之中。
也不去纠结江涛那边的意外了,宝寿看向苏猎户笑道:“这位……壮士,你们父女一定很疑惑我刚才的话吧,其实很简单,福安大尊降下法旨,钦定你为坐下护法,贵女为侍女,老夫特来请护法归位,以后大家都是同僚,在大尊手下共事,不必太过戒备,实则应当亲近些才是,老夫宝寿,不知护法如何称呼?嗯,名字其实不重要,到时候大尊会另外赐名以示恩德”
宝寿先生直接就把话挑明了,一来请护法归位本就是职责所在,其次,把话挑明,也好把暗中的窥视者引出来,一举两得的事情。
他说的这么直白,苏猎户父女俩这么可能听不懂,只是还有些无法理解清楚。
“慢来,你是宝寿?长生宫的宝寿先生?你口中的大尊,就是你们长生宫供奉的那位福安大尊?他钦定我为他的护法?我闺女是侍女?他不是超脱尘世数万年了吗?什么时候通知你的?”苏猎户当即瞪眼道,一连跑出了多个问题。
宝寿先生一脸和蔼的笑道:“不用怀疑,我就是宝寿,大尊钦定你们父女俩的事情也不用怀疑,只需跟我去,见过大尊自然就没有疑惑了”
咧嘴冷笑,苏猎户肩抗大刀说:“什么大尊,老子不认识,还我为护法,我女儿为侍女呢,呸,老子答应了吗?埋汰谁呢!”
“护法切不可对大尊不敬,念在你乃大尊钦定,我无权降罪与你,不过事后你得给大尊请罪祈求饶恕才是”,宝寿当即皱眉道。
眼睛一眯,苏猎户一脸看穿真相的表情恍然道:“我明白了,合着你们是想‘强买强卖’呗,直接就已经替别人做好决定了,看样子还没有商量的余地,啧,好大的口气,老子算是看出来了,你宝寿先生表面人五人六,实际上背地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什么大尊恐怕也不是什么好玩意,长生宫,恐怕表面上有多好背地里就有多烂!”
“放肆!”宝寿闻言猛然冷哼,真意境的气息爆发,一瞬间方圆千米范围内虫不鸣鸟不叫,风都似乎被吓得不敢吹拂。
首当其冲的苏猎户父女俩更是仿佛感觉一座大山当头压来,险些喘不过气来瘫软在地。
到底早些年军伍出身,见识过千军万马厮杀的场面,苏猎户强撑压力站直身躯,至于苏小叶,干脆拄着长枪才没有被宝寿真意境的气息压得摊到在地。
他们父女俩虽然摄于宝寿的压力,但却咬牙瞪着对方一脸不屈。
大概就一个意思,你个老东西虽然厉害,我们不是对手,但休想让我们屈服!
宝寿的气息收发自如,小施惩戒后收起气势沉声道:“大尊钦定,乃你们父女俩的福气,不要不识好歹,若再出言不逊,就不是这么小施惩戒那么简单了,休怪老夫不客气,哼,现在,还请护法你们跟我走吧,大尊还等着你们归位呢,不要让我动手,我也不希望大尊久等,否则吃苦头的是你们,实际上,闹得不愉快也不是我想看到的,毕竟以后还要一起共事”
“呸,姑奶奶我才不要当什么侍女,什么狗屁福安大尊,不知道哪儿跑出来的见不得人的东西,他也配,姑奶奶夫君乃正经读书人,功名在身,王朝备案,受庇于整个国家,姑奶奶乃夫君明媒正娶,他日籍上正名,面众为夫分忧,踏庙堂亦能替夫行权,与夫君一荣俱荣,岂容尔等宵小所辱”,苏小叶猛然咬牙狞声道,可谓怒不可遏。
她虽然是山野民女,却也是读过书的,侍女那是什么?说白了就是连贱妾都不如的下人玩物,她苏小叶堂堂读书人正妻,说点‘不切实际’的,将来夫君若踏足庙堂出将入相,诰命加身亦是等闲,何等荣耀?
现在居然有人张口就让她去当侍女,这是何等的侮辱!
哪怕不为自己,仅仅为了夫君颜面,这件事情若不讨个说法,以后自己和夫君如何见人?
对方再强势又如何,纵死亦要全名节!
这不仅仅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已经上升道了夫君颜面和她苏小叶名节的高度了,哪怕是死,这些东西都是不容沾染污点的!
“愚昧,大尊的侍女,何等殊荣……,算了,现在说你也不懂,认命吧,大尊钦定,不容置疑,想改变都不可能,纵使天子当面我也是这句话,将来你会明白自己何其幸运的……”,宝寿先生摇摇头一副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表情道。
持枪而立,苏小叶咬牙冷声道:“姑奶奶虽然一介女流,却也知道你这番话是何等大逆不道,今日势必无法善了,姑奶奶纵然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若有幸逃过一节,就凭你的这些话,姑奶奶就能以夫君名义给官府递条子,尔等抄家灭门理当正法!”
“你觉得老夫会给你那样的机会吗?在我面前,想死你都做不到!”宝寿先生淡淡道,心头却在沉吟,按说窥视者这都不出来吗?还是说自己和大尊都猜错了,对方根本就不在乎这对父女?
不管怎么样,这对父女肯定是要带走的。
“好一个长生宫,表面仁义道德,背地里却如此肮脏,强迫他人,无视律法,早就觉得你们不是好东西,原来这才是你们的真面目,不才既然亲眼所见,岂能无视……,姑娘,这位大叔,你们莫怕,在下虽然才疏学浅本领浅薄,却也容不得这等宵小放肆,敢站出来,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有幸活命,必将上奏朝廷彻查长生宫以正视听!”不远处响起了江涛的声音。
过来的他也听到了宝寿先生的话,作为忠于家国的读书人,对于宝寿所说的那些话,心中怒火丝毫不必苏小叶父女俩来的少丝毫。
他主动站出来,一句话之后,宝寿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他就晕了。
才后天后期的他,在真意境能用意志伤人的宝寿面前,连一个眼神都承受不住,差距太大了。
从这就能看出,宝寿面对苏小叶父女俩压根就没有认真!
见此情形,先天境界的苏猎户很清楚双方差距有多大,压根就没有丝毫翻盘的念头,而是看向苏小叶认真道:“小叶子,这宝寿绝对不可能放过我们的,老爹虽然是个粗人,但现在要告诉你的是,你是许了人家的,名节不容有污,哪怕只是言语上,事关夫家脸面,纵死,也要保全名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爹,我懂”,苏小叶认真点头道。
宝寿无语道:“护法,你们何必如此悲观,好吧,你们不了解大尊,以后会知道现在的想法是多么可笑的……”
话还没说完,宝寿只觉清风拂面,下一刻,他表情茫然定格,然后七孔流血,当场咽气儿躺了!
“哪儿来的毒?无色无味,似乎是传说中万金难求的剧毒‘昨天’,必定是那窥视者干的,行踪飘忽无迹可寻,难倒他是刺客杀手?”
死亡的瞬间,宝寿脑海中只剩下这样的念头。
苏猎户父女俩对视一眼,双方眼中都充满了问号。
一切都在把握重点宝寿,哔哔半天,咋就突然死了?
这死的也太干脆了吧。
就跟做梦一样。
云端之上,云景心说欺负我媳妇,老子弄不死你,还好当初从杀手组织弄来的剧毒‘昨天’还留了点,正好派上用场,当真是家将陆续必备。
才后天后期的云景,咋可能去和真意境的宝寿硬刚嘛,能简简单单弄死何必费那个劲儿?
你看,毒一放,风一吹,轻松解决,多省事儿。
论暗杀手段,云景说自己是天下第二,想来没有人反对吧?
至于说暗杀手段天下第一的是谁这个问题,管他呢,反正谦虚点总不会有错的。
“爹,这咋回事?”苏小叶看了看宝寿的尸体茫然道,她都已经做好迎接死亡保全名节准备了,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挠挠头,苏猎户心有余悸的同时摊摊手说:“你问我我问谁去?”
眨了眨眼,苏小叶福至心灵,猛然想到了自己景哥哥会飞以及有着众多奇奇怪怪手段这茬,然后就下意识抬头看天。
结果啥都没看到,云景这会儿在极高出的云层上方呢,大晚上的她能看到才怪了,白天也不行。
正是因为没看到什么,苏小叶心头才更加淡定背后一定是她景哥哥在帮忙。
于是乎,少女的心田被幸福和甜蜜填满。
被心上人时时刻刻保护着的感觉真好。
‘景哥哥,我知道是你’,抬头看天的苏小叶开口无声道,她知道云景一定‘听得到’她说的话。
至于自家景哥哥为什么不现身,苏小叶猜云景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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