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厄阳并不觉得多么有趣。只有对手够厉害,才能挑起他的战意。
当然,假如巫炤所说都是真的,单靠他一头大天魔,显然不足以入侵天鹿城。
想到了这一点,赤厄阳顿时语带威胁,反问道:“该不会,你只想袖手旁观?”
“破除光明野上的屏障,需要消耗我大量的灵力。我现在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了长时间的战斗。”
找了个令人无法区分真伪的借口,在展现完实力后,巫炤又毫不在意的展现出自身“虚弱”的一面,令人难以揣测其深浅,而后不卑不亢道:“又或者连光明野屏障都被破除,你们碑渊海仍破不了天鹿城?”
“哼,这就是你们人类的激将之法?”
赤厄阳并不如何着恼。只是单纯觉得可笑:“无论是光明野屏障抑或守卫天鹿的阵法,都只是你们人类的小道而已。力量,才是魔族赖以生存的根本。”
“拭目以待。”
巫炤并不在意赤厄阳的轻慢藐视。一旁的夜长庚听着两者交流,有些压抑不住的瑟瑟发抖,实因大天魔的威压,着实令他难以抵御。
不过,巫炤已然舍弃了一切,自不会对此有所反应:“你们碑渊海能有几位天魔出战?”
“几位?”
赤厄阳虽然是个直肠子,却不代表连这点保密的基础常识都不懂。眯着眼凝视着巫炤片刻,他却还是不觉得区区一个人类,就算知道碑渊海明面上的内幕,能够算得什么大事:“用不了几位。这两个月魔族力量大增,只要带上两头异种孩子,就足够让天鹿城应接不暇。”
“异种……”
天星尽摇持续的过程中的,魔族的力量自上而下,都有相当的增进。所谓异种,便是得益于此产生异化的魔族。
其中强大的异种魔,更是拥有着天魔力量。玄戈前段时间在光明野屏障附近,诛杀的生有魔眼的异种,便是其中的一只。
虽然这些异种魔大多没有理智可言。但要是如今的天鹿城里,连个天魔水准的辟邪都没有,任何一头异种都足以摧毁一切。
可深知魔族的对手绝非毫无理智之辈,巫炤又道:“碑渊海将因你的轻慢,付出不菲的代价。”
“代价?”
赤厄阳亦不客气,狂笑着呛了回去:“你该不会以为,碑渊海与光明野毗邻而居,却始终相安无事。只是因为老家伙们单纯在忌惮辟邪?”
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这个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
碑渊海虽在魔域深处,但离天鹿城却绝对算不上远。可两者之间很长时间未曾爆发大战,除了天魔们忌惮王辟邪,还须提防其余魔族势力以外。同样是因为,一旦辟邪孤军深入,亦然将有去无回。
而原作中,北洛明明打不过赤厄阳,冒着妖力崩溃的后遗症,也要“开挂”连续突破极限,誓死将之斩杀。自然不纯粹是因为战斗,唯有生死作为结局。更在于,北洛心里非常清楚——一旦把赤厄阳放回去,将天鹿城空虚的事实说明,那天鹿城才是彻底完蛋了。
此刻听到巫炤的嘲讽之词,赤厄阳当即冷笑一声回道。
“放心,真要有一个仙人,老家伙们之中,应该会有感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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