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别的不用做,只需很生气的将宝庆银楼里遇到的不公说出来,越生气越好。
咱们将今儿的事闹大,闹得满城皆知。”
李滔会意过来,“行,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到了,看我的。”
说完,李滔快步向福隆银楼走去。
福隆银楼的小二见李滔怒气冲冲的过来,身后还跟着一群人,以为是来滋事的,吓得转头往屋里跑。
“贺掌柜,不好了,有人冲过来了。”
贺掌柜抬头看过来,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李滔已经跨进铺子。
贺掌柜快步从柜台后走出来,朝李滔拱手欠身道:“李二爷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不知李二爷需要买点什么?小的竭诚为李二爷效劳。”
李滔怒不可遏挥着手,“废话少说,将铺子里最好的头面拿出来了。”
贺掌柜懵然的看着李滔,“二爷是要买头面?二爷别急,头面有的,小的这就差人去取来。
二爷请坐,王新民,赶紧给二爷上茶,李三,去将珍珠阁里的头面取来。”
顾花语跨进铺子,对李滔道:“还生气呢?有什么好生气,京城又不是只有宝庆银楼一家铺子。她说话不好听,咱们转身离开就好,有什么好气的。”
贺掌柜听了顾花语的话,算是听出点门道了,看着顾花语道:“小姐也是李府的?”
顾花语摇摇头,不等顾花语回话,李滔隐忍着怒气介绍道:“这是嫣然郡主。”
贺掌柜看顾花语的眼睛一亮,拱手欠身道:“都怪小的眼拙,未能认出郡主来,还请郡主见谅。”
顾花语摇摇头,说道:“不怪掌柜的,我从小不在京城长大,掌柜的看着眼生很正常。”
贺掌柜说了几句客气话,转而看向李滔,问道:“二爷怎的生气了?”
顾花语说道:“他呀,被宝庆银楼的东家气着了。刚刚在宝庆银楼的事,你们谁看真切了,跟掌柜的说说。”
看热闹的不乏热心人,七嘴八舌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贺掌柜听后,笑着说道:“二爷,来,喝杯茶消消气。
咱们福隆银楼的货物品质绝对不差,二爷一会看到货就知道。
福隆银楼在京城的时间也有六七十年了,几十年来,东家一直将品质放到第一位。
咱们银楼制作饰品的师傅都是花高价请回来,其中有两位老师傅,曾经还是在宫里的司珍房任职的。
可以说,咱们银楼的师傅在京城也数一数二的。
正因为如此,福隆银楼在京城才能经营六七十年。
所以,咱们的饰品绝对不比宝庆银楼的差,但咱们家的价格却是最公道的。
咱们东家常说,做买卖,不是做一日两日,而是长长久久。
咱们凭良心做事,顾客都能看见,公道在人心。”
贺掌柜不愧是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掌柜,很会审时度势,趁机向众人作起宣传。
顾花语在心里给他竖两个大拇指。
李滔赞叹道:“你们看看,两相比较,谁高谁低?大伙一眼就看出来了吧?
这才是凭良心做事的良心铺子,就凭贺掌柜这几句话,往后,李府上下,但凡添置首饰,首选福隆银号。”
顾花语接过话来,“你们若有要买的,赶紧选,等你们选好了,其余的我都要了。”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一个个难以置信的盯着顾花语。
贺掌柜先回过神来,劝道:“郡主,不用这样,你需要多少买多少就行。”
顾花语说道:“掌柜放心,我不是赌气,我今儿就是出来采办的。
过几日,我有两位表姐大婚,一位是施尚书府上的施三小姐,一位是养母这边的表姐。
两位姐姐待我很亲厚,她们大婚,做妹妹的,自然要送上美好的祝福。
再有,过几日,我将搬进永春路上的郡主府,府里上上下下都要置新装,需要些配饰。”
贺掌柜心花怒放的点头,“郡主气度了得!”
“掌柜的过奖了,与姐姐们待我的好相比,我所做的,太微不足道了。”
“郡主不单是大气,还谦卑!定是有福之人。”
顾花语笑道:“谢谢掌柜,承掌柜的吉言了。”
说完,顾花语问围观的人,“你们还买吗?”
围观的人八卦心远高于购物的欲望,纷纷说道:“不买了,让给郡主买。”
顾花语福了福身:“那我在这儿谢谢各位了。掌柜的,咱们言归正传,开始点货,如何?”
贺掌柜连连点头道:“好,郡主稍等,等小的做好安排。”
顾花语点头应道:“行,但凭掌柜安排。”
贺掌柜转身对围观的人道:“各位既然不买东西,那到这边坐,小的让人给诸位上茶水,大家伙坐下来看。”
众人自是满口答应。
贺掌柜安顿好众人,又将铺子里的小二都叫过来一一吩咐。
一番交待后,贺掌柜过来对顾花语道:“郡主,小的让人将饰品一一送过来郡主过目,郡主看上的留下,留下多少算多少,如何?”
顾花语点点头,“好,麻烦了。”
贺掌柜连连说道:“不麻烦,这是在下的份内之事。”
说完,贺掌柜朝小二喊道:“将东西送过来。”
六个小二依次将饰品送过来,顾花语看后,照单全收。
坐在不远处围观的人个个伸长了脖子,看得一脸兴奋,比自己买东西还要高兴。
刚开始,贺掌柜见顾花语留下一个,心里欢喜一分。
看着看着,贺掌柜见顾花语身后的盒子越堆越高,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
于是上前说道:“郡主,已经很多了,差不多了吧?”顾花语回头看一眼,问道:“铺子里的饰品都看完了?”
贺掌柜回头看向王新民,问道:“还有吗?”
王新民欠身道:“回掌柜,还有福禄阁的没有取。”
贺掌柜转头对顾花语说道:“郡主,福禄阁的饰品多是给老人贺寿用的,不适合添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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