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阮婆子格外懂眼力,立马道:“月色挺好,看过了就都回去睡觉了,明日起不来小心容妈妈罚你们板子。”
容妈妈一脸肃肃:“……”我平日里这么凶吗?
二师父的替身无音,很强,很冷,却很耐心。
繁漪进步神速。
后遗症就是白日里被妙漪拍了一下肩膀,险些当场跪了。
学了一个月,每天浑身酸疼的好像被人暴打了一顿,然后替身师傅说她应付两个小毛贼是没问题了。
繁漪:“……”小!蟊贼??“什么时候能上房揭瓦?”
无音淡淡斜了她一眼,一如既往的冷:“借助外力,一年。明天开始加练腿力。”
繁漪舒了口气:还好还好,没说三年五载。
然后又倒吸了一口气:还要加练?
她没说穿,不过她那冷冰冰的替身师傅很清晰的看出来了,追加了一句:“白天、自己负重扎马步,两个时辰。”
繁漪:“……”已卒,勿理。
七月初的时候魏国公府旁支的少夫人下了帖子来,也就是徐明睿的母亲,请了繁漪去堂会吃茶。
繁漪看着手里的帖子,只有姚氏和她的名字,眨眨眼,似乎有些不一样的意思哦!
却是看得出来老夫人和慕孤松还颇有乐观其成的意思。
堂会后第二日徐少夫人送了好些祛疤痕的膏子来,繁漪松了口气。
人家这是在提醒她,破了相的姑娘与他们家的公子不大配,很委婉、很含蓄、很大家夫人。
然而叫繁漪看不懂的是,徐少夫人却在没几日之后来约了姚氏带着她去上香。
繁漪:“……”认真的?
那膏子的含义,她理解错了?
然后徐公子解惑道:“送东西当然送最实用的,我母亲是个实在人。”
法音寺的台阶很长,繁漪却觉得爬起来还挺轻松的,冷面师傅的铁腕教程还是很有用的!
闻言,弯起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确实好实在。
上了两回香之后,繁漪是很明确看出来徐明睿是有这个意思的。
可她依然有些云里雾里,直接就问了:“琴棋书画,诗词工曲,我也没一样比得过你那些相熟的姑娘,样貌也没见得多出挑。你看中我什么?”
徐公子十分潇洒的摇着他手里的扇子,满眼春柳沾水的柔:“我觉得小丫头很好啊!聪明又冷静。咱们先处着,左右你还小,若是最后还是没感觉,放心,我不会勉强你的。”
繁漪干笑呵呵:“……”我能反对么?
显然不能。
然后某次公子姑娘们来家里“诗词歌赋”的时候,县主娘娘与她咬耳朵道:“那位没什么反应啊,你这平时到底有没有努力啊!”
繁漪无语的表示:“已经不能再努力了。或许他还真是就把我当妹妹了。”
姜柔拍拍她的肩膀,仰天感慨:“你我、共勉。”
繁漪从冰酪里舀了快碎冰道嘴里含着,冷的脑子发疼:“听说周恒大人的养子对你十分热情?”
那位周大人是英国公的四弟,在京中也是十分出名的,一则是他比女子更美艳的容貌,偏偏又是个赫赫有名的武将,二则便是因为他的伴侣也是为郎君。
正巧,那位郎君还是沈凤梧的继兄。
两人在一处总归是无子了,然后国公做主过继了三房的嫡子到周大人名下,自小跟着周大人养在沈家。
就等于是凤梧还有一个侄子。
与他年龄相当,父母出身也高,也喜欢姜柔。
繁漪猜着,大抵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沈凤梧这个表面淡淡却难掩憨直的郎君,才不肯允了县主的求亲。
忍不住咂咂了两声:不肯争啊……
县主娘娘恨恨的一眯眼,作势要去挠她,繁漪赶紧求饶,可不想大庭广众的闹得成样子。
姜柔气道:“我都拒绝他了,可他不勉强我,我又能怎么样?总不好把他给咔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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