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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慕家如何?
还不是得咬牙和血吞了。
只是老夫人说的是,她已经看不透这个关系网里的任何一个人了。
她提醒老夫人,便是不希望最终因为一个姚氏而伤了祖孙情,毕竟老夫人一手养大的孩子如何能不疼爱呢?
而这个四姑娘如此深沉又有谋算,将来的前程或不可限量啊!
老夫人双眼微微一震,搁了茶盏问道:“姚阁老去给楚家大郎打点的?”
闵妈妈点头道:“四姑娘受了那样大的委屈总要安抚的。四姑娘好心思,晓得替亲舅舅铺路呢!如今楚家更不得将她当了眼乌子一般疼爱了。”
换句话说,四姑娘一样有靠山的,而那座靠山、不,应该说她所有的靠山都已经越来越强大了。
“她竟逼的姚家去给大郎去打点仕途,这孩子……”
老夫人的面上似有动摇,却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集聚的薄云成了似墨汁般的乌云,将整个人间都压抑成了一片灰色,闷雷与闪电在云层滚滚而过,牵连出了长长的余音在耳边持续不断。
琰华刚出春普堂的院门正好遇上一同来晨定的繁漪和含漪。
急急而起的风吹的她们的青丝飞扬,带动了花树飒飒摇曳,姹紫嫣红的花瓣在空中飞舞,也带来她们轻软的嗓音。
“妹妹倒是好酒量,听徐公子说你被县主她们灌了好些酒,却还能那样清醒的与我说话,若是换了我,早已经睡的不省人事了。”
繁漪一脸惊讶的看向她:“我?说什么了?”
含漪以为她是不希望她们二人的关系露了人外,却是听晴云解释道:“我们姑娘一喝醉就记不得自己做过什么、说过什么的。”
繁漪如桂子柔软的面上似乎有些尴尬:“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含漪瞧了她半晌,半透明的团扇轻遮了唇,含笑道:“妹妹果真是有趣人。没说什么,放心吧,说的都是叫人心下安稳的。妹妹的样子真是一点都看不出醉倒了没意识,说的话也忒是正经稳重了。”
琰华:“……”正经?稳重?
认真的?
看人下菜碟?
回去清华斋没一会儿她身边的冬芮给他送来一张纸条,字迹很是娟秀,内容很是无语。
提醒他姜家内有人要对他对手。
很好,小醉鬼果然又忘了昨夜他们见过。
琰华仰头望天,莫名郁结。
老是被小妹妹占便宜也不是个事儿啊!
或者以后还是白日里去瞧她?
可到底不是亲兄长,会不会有碍她的闺誉?
老夫人会不会以为他们商量着做什么坏事而盯上他们?
“……”
无解。
接下来的日子里姚氏总是盯着她,却不是为了算计她,而是不断的逼她快些把证据交给她。
繁漪瞧着便是更加慢条斯理的舒坦了,这说明姚家那边依然一筹莫展的。
该说慕文渝的算计与善后远要比姚氏做的狠绝多了。
当初晋元伯夫人也是整整三年才从慕静漪身边挖出了春眠,更何况是进不到伯府的姚家人了。
繁漪慵懒的倚着状态,又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扇子,缓缓一弯唇:“……惬意啊……”
接连吃了几家的喜宴和寿宴,六月二十一是姚氏的三十六岁生辰那日,老夫人又把中馈之权交还到了姚氏的手里。
一来是老夫人身子还未彻底松快起来,没什么精力每日去搭理庶务。
二来也是姚柳氏数次来“看望”的结果。
说到底,有权有势到底是底气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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