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啊啊——!”,“孟公子看到了吧,千万不要拜他为师啊——!”
被像坨屎的黑泥扣在脑门上的竺风,顿时就装不起那高人风范了,手中散发功力,直接抓起一坨黑泥凝成了根棍子,拉着乔宁这丫头,就往她屁股上打,打的乔宁阵阵惨叫,可乔宁就是不服软,口中还不停说着竺风各种不靠谱,连自己当初怎么被竺风蒙骗成徒的事都吐了出来,只是为了让一旁半只脚陷入污泥的孟浩看清竺风的真面目!
“呼~,看淡了就好,师尊除了这点,其实真的挺靠谱的。小宁师妹只是暂时还没意识到而已。”
“嗯?那竺、竺卫长真的是副卫长?”
“额...确实是!师尊确实是副卫长,这点不骗你。怎么样,要不要拜师尊为师?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这...还是算了。”
“啊?哎呀,你错过了一份大机缘了啊,你这...哎~”
另一旁的河岸上,醒来的莫城走向呆立的孟浩,一手拍了拍孟浩的肩膀,将孟浩的身神唤了回来,待孟浩向莫城这个看着十分实诚的家伙看了过来,却不成想,莫城直接拿出竺风教他忽悠人那套开始忽悠起了孟浩,但孟浩能被竺风忽悠,还能被这个傻了吧唧的小子给忽悠了?看着莫城那副被孟浩拒绝后一副大为可惜的样子,孟浩嘴角一抽,演的太假了。
终于过了片刻,孟浩沉定心神,重新理了理头脑,看着拿着棍子抽乔宁的竺风,孟浩确定他只是个副卫长,暂时还不知道自己反心之事后,有了新的抉择,必须离开!
“竺卫长——!”
“啪!啊啊啊——!”,“嗯?孟兄弟,有事?有事等会儿再说,我现在要好好教训这小丫头!”
“啪!啊啊啊——!”
“我准备离去了!”
“什么?”,“什么?”
孟浩突然的急声开口,让还在打乔宁的竺风心一顿,下意识的慌了,难道自己的忽悠没奏效,这小子还没从自己身上捞好处,怎么就急着走了?乔宁也慌了,她感觉孟浩走后,仅跟着竺风怕是活不到天亮!
“孟兄弟,好好的怎么走了?你对我师徒三人的救命之恩我还没报答呢,不如再相处一段时日,让我尽力回报些?”
“这...竺卫长,救您是我应该做的,不敢求回报,大家无事,也该各奔东西了~”
“这,真就不再留了?”
“不留了~”
面对竺风一再表达的留意,孟浩也有动摇,毕竟若能步入仕途,凭自己的才能必能一飞冲天。可是,羽雕卫在自己身边那就是不确定因素,万一自己心里的鬼被查出来了,那命就没了!说到底还是自己心里有鬼,再大的机缘也只能任其流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因果报应呐!
犹豫不过两三个呼吸的功夫,孟浩就下定决心转身离去,心里已做好长远的规划,既不能入这朝廷,那便推了这朝廷!
可看着河岸上的孟浩转身离去,竺风是真的急了,丞相所预言的两个天命之子,这孟浩就是其一啊,若是这孟浩今日跑了,日后,人间大难!
“孟兄弟!等等——!”
“嗯?竺卫长还有何事?”
孟浩走后三步,竺风又急忙叫停,此刻孟浩心中一震,莫非是对方故意留我,日后再查办于我?
本就是毒士书生的孟浩,这时下意识的往最坏的方面想去。
但放开乔宁的竺风,却突然朝孟浩走来,同时还从怀中抽出一封羊皮书信,包裹的羊皮虽然湿透占满黑泥,可里面的信却是完好无损,竺风一举将信递给了孟浩,
“孟兄弟,这是丞相给你的信。说是在你去意决绝时给你,你看完自会明白。”
“丞相?”
“对!”
孟浩在突然认真递信的竺风目光下,接过了信,再听这是丞相送的信时,犹豫三分,但还是打开看了起来,干净的两张书纸,便被孟浩占满污泥的手摊开了来,信中写着,
“于孟浩小友,老夫杨文,一介布衣、文相。老夫为愚者,所能为相,皆因陛下慧眼,识余占卜之能,赠以相位相待,于庙堂之上,百官称余为‘先知’。
以此名,望小友信之,老夫能以占卜之术,察万物变化、测人心之诡,故小友心结,老夫可解。
小友谋逆之心,尚无作为,此事,陛下已识。但念小友生平不顺、时势所致,陛下愿以宽宏待之,若小友肯以己之才,报国之老,入仕途,老夫可为汝做保,及老夫之身化黄土,汝可为右相,立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富贵缠身,三代不尽。
但若小友去意已绝,余亦谅之,只他日,小友不入歧途,可安然一生,陛下不复察小友之责。余在此,也可为小友指生路一二。
其一,卯时未到,不入长月,不坠长海,可活。
其二,随竺风入长月,破鬼魅,及寅时过半,得高人救之,亦可获大机缘。
忠告及此,愿小友慎之。”
片刻过后,孟浩终于看完了这封书信,面色复杂,同时,竺风与乔宁莫城也好奇的朝孟浩手中的信看了过来,想要知道究竟是怎样的一封信才能让去意已决的孟浩又感叹了起来。但目光一致,月色不清之下,孟浩一把撕了信纸,扔进河内。孟浩自然是个聪明人,信中内容已然道出了自己最大的秘密,怎可让他人知晓?不能!
“世上,真有先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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