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你，很好！殴打上司，违背法令部内部管理条例，去矿区报到，给我待到死！”

石原愤怒的宣泄着，这两天的委屈、愤怒、羞耻比过去四十多年还要多，他满脑子想着如何报复，如果发作，如果维持自己的社会形象。

结果来到法令部，发现下属都在窃窃私语，嗤笑他，让他难以忍受。

茅雪龙一听，两腿发软，不住的对石原安泰说着对不起，恳求他不要把自己送到矿区管理处，但石原怎么肯听，站起身拂袖而走。

“完了完了，不该这么碎嘴的。”

茅雪龙的眯眯眼挤出了几滴真实的眼泪，伤心极了。

对桌的女士想安慰他又不敢，只能叹了口气，呆坐在那里。

“署长来了，署长来了。”

不知道谁嚷嚷了一句，只见一位头发雪白，身体挺拔笔直的老人走来，他看上去五官颇为端正英气。

“发生了什么啊，小茅，你怎么坐地上了？成何体统。”

茅雪龙好似得到了救星，连滚带爬的到了老人面前，抱着大腿哭着说：“杜署长，救救我，看在我为咱们警察署工作了五年的份上，救救我。我不想去矿区！”

杜署长眉头微皱，直接踢了他一脚怒道：“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有开口同意，谁也别想把我的人送到矿区！”

茅雪龙被踹到肚子，本来疼的都要爬不起来了，听了杜署长的话后，突然眼睛重新点燃了希望。

法令部警察署署长办公会议照常召开，一正四副共五人开会。

石原安泰明显感觉到气氛的不对，正署长杜署长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样，秦副署长捂着鼻子轻笑了笑。

“现在开会，本次会议有五个议题，现在……”

都是常务性工作，在讨论完之后，最后一个议题，杜署长面色庄严：“现在宣布集团总部首脑办公厅政令，全体起立。”

所有人态度庄严的站起，杜署长最后一个起立，声音沉稳道：“集团总部令，秦祖副署长拟挂职杜州大学第一常务副校长，石原安泰处事不当，给予记过处分，暂停职务回家反省，等待调查结果。”

秦副署长庄重的鞠躬感谢信任，石原安泰则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倒在座位上，半晌没说话。

“石原副署长，你是自己回家反省，还是让我找人送你回家？”

杜署长笑眯眯的说道。

石原安泰摆了摆手，双眸无神：“我自己回去，不劳烦您了。”

看着他走到门口，杜署长突然高声道：“石原副署长，希望你在家时也好好反省，法令部警察署不是你的一言堂，法令部警察署任何人员编制的变动去留，都必须由我决定。”

石原身体一僵，转身点点头，落寞的走了。

他的腰背不再挺拔，有些佝偻，看上去好像年迈的猿猴，又好像是被赶出狼群的头狼。

茅雪龙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在心中暗暗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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