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就是不还,你有什么办法?打他,你打的过么?骗他,你骗的了么?软磨硬泡,跟他耗的起么?”小齐振振有词回应:“我就是有种不好预感,他不能还钱!”
大高想还击,却发现小齐提出的这几点很尖锐,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小齐又道:“哥,我觉得,咱们不能跟他来硬的,还是要好好说,万一他真叫人过来,那阵仗你看过,很吓人。”
齐多海瞥了他一眼,不快道:“担心吓出屎?”
小齐脸色一红,害羞道:“哪壶不开提哪壶,人家不是没控制住嘛,又不是故意的!”
大高笑道:“等会买几条裤衩,多穿几层,不用脱裤子直接方便,省的你还得蹲出租车后座上,小齐,我也是服你,就不担心司机突然加速,你蹲不住坐屎上?也不担心突然刹车,你先倒,屎压你身上?”
小齐急了,瞪眼道:“你没看见我绑安全带?另一只手还扶着呢!从它离开我身体之后,就不可能产生交集!”
大高又问道:“那为什么后来坐上了?”
小齐据理力争道:“那是蹲时间长,腿麻了,我本意是不产生焦急!”
“行了!”
齐多海烦躁打断,听两人说话非常闹心,其实从今天早上开始,就在等丁闯,希望他能主动来还钱,哪成想等到现在还没消息,要不是主动打电话,再找他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自己是骗子,要回钱之后,要去外地讨生活,哪能在这一个地方混吃等死?
眼看着年关要过去,再不开工就有空档期了。
又拿出电话,准备问问丁闯到哪。
这时。
房门被推开。
丁闯走进来,焦急问道:“怎么了?”
看到三个人都在,更觉得事情不寻常。
“先坐。”
齐多海见到他到来,心里踏实一半,一般而言,不想换钱,应该不能露面。
丁闯没抗拒,坐在床上。
齐多海深吸一口气,正色道:“说实话,我们兄弟是三人,出来这几年,一直飘着,地方常换,接触的人也有几十万,但真正能跟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推心置腹的朋友,只有你一个!”
小齐继续充当“助理”角色,附和道:“这点不假,我们本身就是骗别人的,所以不相信任何人,可你给我们的感觉不一样,非常不一样,有种莫名的亲近感!”
大高不说话,不言不语。
丁闯提起来的心,也放下一半,他们还能不急不躁,说明事情应该不严重。
玩笑道:“我怎么觉得有些像交代遗言呢?”
“不是遗言!”
齐多海面无表情,看着丁闯,苦笑一声:“朋友,年关马上过去,我们也准备走了,换另一个城市继续发展,你知道的,行业特性不允许我们在一个城市过多停留。”
当下城市还没扩张,长期在一个城市,难免被人撞见。
“理解!”
丁闯语气也低落一些,听起来像是感同身受一样,问道:“什么时候走?”
“明天吧!”齐多海回道。
“这么快?”丁闯一愣,完全没想到。
小齐解释道:“到了一个城市,得先踩点,然后还得找地方住,租车,找旧家电,再修好,是很麻烦的事情,需要一段准备时间,早点抵达,就能早点开工!”
丁闯点点头:“确实不容易。”
齐多海偷偷瞥了眼他的表情,见很凝重,心里又踏实很多,他有伤感,说明还是讲义气的。
“叫你来主要是就是告别,因为明天早上就走,再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见的到。”
大高终于开口,沉重道:“其实我也认为你这个人不错,从赵山青的事情上就能看出来很仗义,我大高认你这个朋友,如果这辈子还能再见面,咱们痛饮一场!”
小齐也道:“对,痛饮一场,不醉不归!”
丁闯突然抬起头,看了看三人,随后问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不走了,就留在一个地方?或者说就留在这座城市?”
齐多海抬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叹息一声,苦笑道:“朋友,这里已经不适合我们,能做的都做完了,也没有地方可去,留在这里干什么?”
“有地方可取!”
丁闯极其严肃,盯着他三人道:“你们跟我一起,咱们共同干票大的!”
齐多海:“……”
大高:“……”
小齐左右看看,试探道:“还是去骗精神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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