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前一段时间出了一个聊天工具,可以加好友,与天南海北的陌生人聊天,你不知道我、我不知道你,据说清扫打算结合这种方式,向全社会提供一个好友位,只要有人通过这里拿出证据,就会进行清查……”
此言一出。
打麻将的几人都不动了,就连看热闹的和两名女性也都看过来,脸上略显惊慌。
“人间正道是沧桑!”
丁闯见他们不说话,又道:“人在适当的时候要学会给自己增加光环,正面光环,只要光环足够多、足够亮,在关键时刻能当成护身符,退一万步讲,只要光环足够多,即使掉进深渊,也有缓冲,不至于粉身碎骨。”
说到这,气氛明显变的不一样,很沉重、很压抑,仿佛空气突然之间变的无比稀薄,要是别人说这句话他们不会相信,或许还会暴怒,可丁闯不一样,他是上过报纸的人……
男性抬头扫了眼:“打牌啊,不他妈玩了?”
另外三人这才继续动作。
丁闯又继续道:“从另一个角度出发,谈的更现实点,我啤酒目前的成本价在七毛钱一升,市场普遍进货价在一块五到两块一升,产品不一样,所以想卖到三块,以三百三十毫升的瓶,是一块钱一瓶,我可以给你八毛。”
“市内三大夜场我调查过,所有酒类一夜保守估计是四千瓶,这还不包括ktv等其他休闲场所。”
“以每天消费本产品一千瓶计算……”
剩下的没算,因为需要自己定价。
也不需要丁闯算,其他人已经开始算,如果定价两块,就是一块二的利润,一夜消费一千瓶,就是一千二,一个月三万六。
这一刻,几人眼睛都亮了,这世界上除了姓马的那位,没有谁会说对钱不敢兴趣,他们也不例外,一个月三万多的收入,不少……
这是。
男性彻底转过身,盯着他问道:“如果我还不同意呢?”
丁闯不卑不亢:“你会同意!”
话音落下,两人对视足足十几秒。
最终。
丁闯率先收回目光,把身子向前一探,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两个字:“人心!”
男性脸色剧变,嘴角都抽搐两下,好似极为痛苦。
见到他脸色变化,其余人瞬间站起身,火药味十足的盯着丁闯,看起来随时要冲过来把他碎尸万段。
“呵呵……”
男性突然笑出来,随后缓缓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站起身看着他们笑道:“都这么严肃干什么?要杀人?开心点,这位是咱们的财神爷,也是咱们的老板,从今以后就要给他打工,要叫丁总!”
这些人面面相觑,呆若木鸡,想不明白爬在耳边说了什么,能让他的前后变化如此剧烈。
丁闯听到这句话,终于长出一口气,应该是成了。
这就是为什么一定要来当面说的原因,任凭电话里舌灿莲花、说的天花乱坠,按一下键子就等于拒绝,而面对面,没有挂断键,必须听着把话说完。
说要清扫是抑。
说给利润是扬。
无论是先抑后扬,还是先扬后抑,只要话把说出来,决定权就不再丁闯手里,或他手里,而在打牌的、看热闹的人心里,这些人的期盼会倒逼他做出决定,退无可退!
与此同时。
医院。
钱经理躺在病床上,从外表上看不出任何伤痕,因为肋骨骨折在没引起塌陷和伤害内脏的情况下,不需要手术,只需要静养即可,吃了止疼药,可药劲根本无法完全止住疼痛,脸色煞白,如同白纸。
“妈的,到底来不来!”
他忍不住骂道,要不是在这里等丁闯,已经准备回家休息了。
“再等十分钟!”
坐在病床旁边的壮汉看了眼手表。
他脸色也很难看,作为夜场的安保经理,竟然发生有人把钱经理肋骨踹断的事,无论是在工作时间、还是工作以外,都是在打他的脸,毕竟夜场打的是他的标签。
病房里不止他俩,还有另外三人,都是在这里等丁闯的。
“憋屈,真憋屈,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受伤!”钱经理又嘀咕道,脑中止不住回想当时画面,根本没弄明白自己怎么倒的,明明占尽先机:“反正这事绝对不能算完,他不是小湾村的嘛,今天不来,就去小湾村找他!”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
不是丁闯。
许晴拎着一袋子水果,还抱着一束花走进来,尴尬道:“钱经理,虎哥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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