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想着在她出阁之前,还再来压榨一把劳动力,想着让她最后还能再做牛做马的伺候她们一回?!
那她还真是在想桃子吃!
傅满满不接话,只是乖巧的看着傅方氏,满眼都是羞涩与怯意,她摇了摇头,低低的开口道:“不是的。
大伯娘你可别这么说,我一直都是最笨的,家里的兄弟姐妹们哪一个不比我聪明?!
姐姐们平时看一眼都会的活计,我有时候得做上七八回才能弄明白。其实那收拾院子什么的真的挺简单的,芳儿姐姐她们多练几回,也就熟能生巧了。
肯定比我收拾得要好多了。”
迎着傅满满真诚的目光,傅方氏只觉得一口老血哽在喉间,吞不下又吐不出,憋得她脸上的笑都差点儿没撑住。
她是想要这个小贱人起来去干活的,不是要她在这里说教指责的!
可是,你又不能说这死丫头说得不对,要是她否认,岂不是就承认了她的芳儿比这个死丫头还蠢笨?!
“我觉得满丫头说得也有道理。大嫂,这眼看着芳姐儿也该说婆家了吧,她算算年纪,比我们家兰儿还要大半岁呢。
这也是该学着做些家务了。瞧瞧,这两天院子交给她收拾都收拾成什么样儿了?!
你也别怪我这个当婶子的说话不好听,这咱们家接连两场喜事,来来往往的人这些天自然少不了,她这院子收拾成这样,说出去也不好听哪!”
虽然傅家三妯娌的日子都算不得好过,可这三人却也并没有因此而团结起来改善生存环境,反倒是为了各自心里的那点儿小九九,明枪暗箭折腾得极其厉害。
特别是三房和大房一向不对盘,如今看着摆在眼前的机会,三婶傅刘氏自然是不会放过。她看着傅方氏,细声细气的开口,明里是作为长辈的好心相劝,可实际上内容里却是满满的拉踩小心机。
果然,傅刘氏这话一出,傅周氏的脸色就变了,二话不说就怼着三房去了。一来二去的言语交锋之后,自然是和以往一样,没有任何结果的不欢而散。
在傅方氏气呼呼的摔了门帘子走人之后,傅刘氏也没有久留,跟着也一起离开了房间,很显然她也是担心傅方氏去傅周氏那里告状。
于是就这短短的功夫,房里便只剩下了四婶傅文氏。
在傅家这泥潭里,四房算是存在感最低的。四叔带了两个儿子在外面做工,只留下了四婶在家里照顾尚还年幼的幼子。
对于傅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争斗,傅文氏从来都是作壁上观的那一个。
她不参加,也不干预。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这个处事原则的忠实执行者。
“当初你爹娘过世,你阿奶接手你们一房的产业之后,除了那些一时半会儿分不了的房子和地,剩下的一些财帛,用你阿奶的话说,是平分给我们三房还有你出嫁的姑姑了。目的,是为了能够让我们这些亲长叔伯,更好的照顾你!”傅文氏看着房里没了旁人,才慢悠悠的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包裹,放在了傅满满面前的炕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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