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接着,李恪抬头望去,一面一丈余高,三丈余宽的门墙便横亘在了李恪的眼前。灰墙褐瓦,两侧饰以龙凤纹饰,在门墙的上沿,古旧的金匾上书笔力苍遒的“玄都观”三字,而在金匾之下,则是一对道联:“天近元门,上极斗牛之气;云开黄道,永依日月之光。”
龙凤纹饰本是皇室独有,普天之下的道观中,能用龙凤的恐怕也就只有栖云道长所掌的玄都观了,有此可见玄都观位份之高。
“栖云道长乃世外高人,不喜人多眼杂,进来两人便是,其余人等便在此等候,若有吩咐再传你们进来。”到了观门口,杨妃对身后跟随的一众东宫卫率的侍卫吩咐道。
玄都观不同于寻常道观,在朝中地位极高,以往就连皇帝李渊来此都不会带大队人马入观,杨妃自然也不敢坏了规矩,惹人非议。
杨妃自然有她的考虑,可听了杨妃的吩咐,众侍卫脸上却露出了一丝难色,纷纷看向了李恪。
李恪方才遇刺不久,长安震动,一众侍卫随李恪出宫时便得了太子左卫率将军尉迟恭的吩咐,务必随身护卫汉中郡王,寸步不离,他们不敢让李恪孤身入观。
李恪见状,他自然不会忤逆杨妃的意思,可也不欲叫士卒为难,平白开罪他们身后的尉迟恭。
李恪对东宫侍卫道:“玄都观乃国师栖云真人所在,戒备森严,鲜有闲杂人等,本王与阿娘的安全自然无虞,你们便在观外等候便是。今日之事回宫后本宫自当向尉迟将军言明,与你等无关。”
如今东宫卫率大多为当初李世民为秦王时的秦王府护卫,玄都观禁入刀兵的规矩他们自然也是知道的,既然李恪已经将话讲到了这个份上,自然也不会再多言,除去跟随李恪入观的两人,其余人等均留在了观外。
栖云道长乃当世高人,深厚李渊器重,如今虽大权已在李世民手中,但李渊的地位依旧超然,杨妃生怕李恪年幼,说话间失了分寸,叮嘱再三才放心地带他进了玄都观。
杨妃带着李恪进了玄都观的内殿,便对殿内负责迎客的道童唱喏道:“善信杨氏,特携小儿李恪前来拜谢栖云真人,还乾道望代为通禀。”
道童闻言,神色一愣,接着忙问道:“可是杨妃娘娘和汉中郡王当面?”
这迎客道童本就是方外之人,甚少出观,再加上杨妃与李恪又并未表明身份,这道童本该不知他们是何人,怎的一开口便道出了他们的身份?
杨妃不解地回道:“善信正是太子侧妃杨氏,小儿也正是汉中郡王李恪,不知乾道如何得知善信的身份?”
道童听闻杨妃自承身份,于是回道:“家师昨日收到娘娘拜帖,便知娘娘与殿下今日来此,特命小道在此等候。”
杨妃闻言笑道:“栖云真人有心了,真乃当时高人,只是不知真人现在何处,可否相见?”
道童摇了摇头道:“娘娘与郡王当真是不巧,家师昨日测算到西南当有机缘,已经连夜入终南山求道去了,今日怕是见不成了。”
听闻栖云道人入了终南山,李恪自然无所谓,可杨妃不免惋惜道:“真人于小儿有恩,本想着今日能当面言谢,不曾想竟如此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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