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还有,林创觉得,袁佐才之所以在铁证面前不认罪,心里一直存着宗玉文会救他的希望。只有彻底粉碎这种希望,才会让他放弃抵抗。
没想到,这回袁佐才既不骂,也不叫疼,只是看了林创一眼,就把眼闭上了。
“没想到这家伙文人身子,竟有如此强大的意志。看来,二十万巨款的魔力非常强大啊。”林创暗道。
“林组长,还加不加砖?”陈震问道。
“不加了,让袁先生咂摸咂摸疼痛的滋味吧。”林创道。
时长,是老虎凳这种刑罚的真谛所在,怎能不好好利用一下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林创发现袁佐才仍是闭着眼,好像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不再用心感知肉体的痛苦。
“这是自我催眠法。看来老虎凳对袁佐才已经失效了,时间再长也不会起什么作用了。”林创暗道。
“陈头,换换口味吧。”林创对陈震说道。
“嘿,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是硬骨头呢。那好,再让他尝尝辣椒水的味道。”陈震说道。
他的声音里有失败,也有凶狠的不甘。
把袁佐才从老虎凳上解下来,陈震与另一名同事给他灌了一大缸子辣椒水。
“咳咳咳……。”
袁佐才剧烈地咳嗽着,身子弯成了虾状,好像把肺管子都要咳出来一般。
持续了数分钟,剧咳才停下来。
“啊,好辣!”
见此光景,陈震也犯了嘀咕。因为林创有言在先,不能让袁佐才身上带伤。他看了看竹签、沾了水的鞭子、烧红的烙铁,无奈地说道:“林组长,怎么办?再上,就得上电椅了。”
“不行!”
林创一口否决了。
林创的顾虑有两个。
一是电刑太厉害,若是人犯心脏有毛病,弄不好就会死。袁佐才不同于普通人,得不到口供,万万不能让他死掉。
二是看袁佐才这个样子,林创依稀有种熟悉的味道。能抗住这种痛苦折磨的,除非有坚定的信仰,或者有必死之心。
再联想到袁佐才被捕前的异常举动,林创已经不把袁佐才当成普通人看了。
在他看来,袁佐才只能是日本特工或者地下党。
二者之间,似乎前者的可能性最大。
原因有三:
一是他有留洋日本的经历;
二是刚才袁佐才熬刑的表现,很像“自我催眠法”。林创知道,日本特工都受过这种训练,一般肉体的痛苦,是很难击溃他们的心理防线的。
三是地下党决不会为了二十万法币就动用打入工商部这种要害部门的暗子。林创相信,党组织的战略眼光不会这么短视。
尽管如此,林创也不敢妄下结论。尽管袁佐才是地下党的可能性要小一些,但毕竟有这个可能性存在。
若给自己苦苦寻找的地下党上了刑,那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罪过可就大了。
而且,此举也必会给自己获得党组织的信任制造了障碍。
所以,有了这些顾虑,在确定袁佐才的真实身份之前,林创不敢用电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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