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野看叶凤泠瞪着大眼睛,非常好奇,抬起手,一个响指——
黑影闪现,墨盏立在二人面前。他出现的猝不及防,唬的叶凤泠差点儿没叫出来。
“都安排好了?”苏牧野问。
一身黑衣的墨盏沉默地点头,又一个纵跃,人就消失不见了……
“不是我不让墨盏见人,是他自己不喜欢出现在人前。他…”苏牧野见叶凤泠听的认真,勾唇,“他幼时因一场意外,伤了嗓子,不能再出声说话了。”
许是感觉到苏牧野情绪低落下去,叶凤泠没有再追问。
慵懒的午后日光,自头顶间隙簌簌落下,洒满两人眼里眉间,林间含着草木清香的新鲜空气混着几丝浮动的烟火香气飘到鼻尖,叶凤泠有些失神。
“泠表妹很懂香?上次在者者居见你对各种香方知之甚深。”苏牧野问。
叶凤泠心里使劲翻了个白眼,你能不知道?上次就已经考了一次了:“嗯,我在苏北跟着治香师傅学过几年,平日里都是自己鼓捣着玩。”
苏牧野笑了笑,好整以暇:“教你治香的师傅是哪里来的,泠表妹想必一定清楚吧。”
叶凤泠一激灵,心生警惕,原来不光她对向师傅的来历有了疑问,敏锐如苏牧野,也一样心生疑惑。叶凤泠不知道苏牧野对她的情况到底摸到什么程度,但她懂一条,有些事对方不亮底牌,自己一定不能“露怯”。
“我的师傅是外祖父从苏北给我寻来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一切都是外祖父安排好了的,我只跟着学一些治香方法、背背香方。世子怎么会这样问?”
叶凤泠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她要试探苏牧野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实不相瞒,上次听你随口说出来的香方,同我的一位故人手里的方子相同。若泠表妹一直只跟着一个人学治香,那很可能教泠表妹治香之人就是我认得的故人。探寻故人多年,还望泠表妹行个方便,替我带话捎信。”苏牧野道。
叶凤泠静坐不语,这话传递出来的信息着实不少,如果苏牧野所言不虚,那向师傅十有八九就是他口中说的故人,可是还没有问过向师傅,她能直接答应么。
一定不行,叶凤泠心中暗道,向师傅从京都去到苏北,都从没提过京都,很明显有躲避之意,且狡诈如苏牧野,万一不是他说是故人,而是敌人,她承认了,岂不是给向师傅带来祸患。
打定主意死不承认的叶凤泠,不死心地开口:“我的香方也不是都跟着一个师傅学的,零零散散前后换了好几位,都是教一教就离开,者者居那日随口说的香方也记不清是哪位师傅教的了,如果世子想知道,我写信去问问外祖父。不过这一来一回,可能得月余才能给你回信儿。”
叶凤泠这一招虚虚实实,说完她作势要走,却听苏牧野不紧不慢道:“可是我派人打听来的消息怎么是,泠表妹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位治香师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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