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预备如何?”魏麟听不了苏牧野高深地分析,单刀直入,问出众人最想知道的问题。
一时之间,众人齐齐望向苏牧野。
话音刚落,秦琰也自内室而出。
见众人目光皆在自己身上,苏牧野沉默半晌,漫不经心道:“什么叫我预备如何,我定会尽全力为秦小姐查出害她之人,别的,恕我也无能为力。”
苏牧野承认,他对秦嫣,是有几分调侃之意、几分撩拨之情,他喜欢她的妩媚娇俏,郎有情、妾有意,但这不代表他会娶她。
京中多风流,贵宅从不缺风韵往事。若是小心得当,婚前的小儿女私情是不影响以后贵为一府当家主母的。
可苏牧野他从没想过娶秦嫣这样的女子,不可能的。
在他看来,再是有趣的女子,时间长了,也像死于眼珠子一样,没有了趣味。世间佳人姝丽海海,不知凡几,与其娶回一个,还不如放眼四海,浪荡自由。
待他想孕育后代时,选一位德行兼备、恭谨良孝的女子娶来做主母,听话理事、主持中馈即可。
听清苏牧野的话后,秦琰脸色阴沉,他一甩衣袖,沉声:“克己,我们秦国公府一门忠烈,也算是开国勋贵,在京都里跺跺脚,整个京都不说天翻地覆,也得震一震。嫣儿她自幼钟情于你,半年来你二人郎情妾意,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家父更是乐见同你苏府结亲,不然你以为我们会放任嫣儿同你有牵扯?现在嫣儿被歹人所害,你难道不应该站出来,承担责任么?”
“世子这话说得我有些不懂,我同秦小姐是传过几次花笺、又同游了次湖,但若说真有什么,却是大大的冤枉。我苏牧野熟读历法,自认风流绝不下流,从不强迫女子,更不会做那拈花折枝的事,是以,我竟不知自己何时对秦小姐有了责任。”苏牧野乌黑的眼珠盯着秦琰表明自己态度。
他见秦琰被气的头顶冒烟,似笑非笑道:“世子你有所不知,我的婚事向来是由我父亲母亲、乃至宫里的外祖母做主的。世家婚姻,两姓之好。岂是你我小辈轻而易举能许的?况且,我们这种家庭,婚娶从来不是一个人喜不喜欢的事。世家考虑的是资源,利益……”
苏牧野的话明里暗里地说秦嫣身上没有什么是苏国公府需要的,这样贬低秦国公府,把秦琰气得眼看要跳脚。
“所以,你是要弃嫣儿不顾?也不管苏府和秦府多年相交之情了?”秦琰火冒三丈。
苏牧野垂下眼帘:“古来相交,从来利益为先,世子若强人所难,焉不是仗势欺人。”
“好!好!那你可别后悔——”说完,秦琰甩袖进屋,不再理屋里几人。
南平王世子、魏麟、韩齐光三人面面相觑。
苏牧野却一脸轻松,他理了理衣袍,老神在在,懒懒道:“今日狩猎真是劳心劳力,老了,我还是回去好好泡一泡吧,你们请便。”
“哎——苏牧野,你就不怕秦家明日去宫里求今上赐婚?秦国公可是跟着先帝出生入死的旧臣——”魏麟朝苏牧野施施然的背影喊。
夜色中飘来回言:“呵呵,只管让秦府去请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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