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家里的事情我也没怎么问,都是你姨娘在管,你苏姨娘和谢姨娘也各管一摊,每季报账,每年算账,怎么了?”冯母笑了起来,“莫非准备让娘要把家里这些交给你不成?就算是你要成亲,那也得要两年,新妇要接手,也要学学吧?”
“不是,儿子是在考虑,咱们在京里坐吃山空,尤其是父亲那边近期消耗甚大,若是再不开源,怕是这等生活是难以维系太久啊。”冯紫英想了一下,还是和盘托出。
“另外儿子这一趟回了临清,发现冯氏一族在临清已然没落,虽说还名列三大家,但实际上与周家、任家相差甚远,冯氏其他几房已然沦为了寻常人家,从事贱役、帮佣者甚多,甚至不少子弟有鸡鸣狗盗之行,临清州府章府尊和何推官言谈间都甚是遗憾,这还是当着儿子的面,没准儿转过背,恐怕就是轻蔑和不屑了。”
冯母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冯家虽然离开临清多年了,但是谁都知道冯家能名列临清三大家,就是公公这一支从龙打下了偌大基业,但是公公已经去世,而大伯二伯都已经过世的情况下,冯家家门振兴其实都落在了自家丈夫身上。
这冯氏一族要振兴其实那么容易的事情,这就涉及到大量的开销,祖宅的修缮甚至兴建,冯氏宗祠的扩建,还有冯氏一族子弟的读书求学乃至上进,这些都是事儿,可冯家在临清那一两百亩地和几个商铺哪里撑得起那么大开销?
冯佑回来之后已经隐约提起过自家儿子在临清的所作所为,这让冯母就很不高兴。
当然她不会怪自家儿子,而是怪冯佑为何不阻止铿哥儿的行为,现在儿子又提起这事儿,不能不让冯母感觉到有些不一样了。
冯母也知道这等情况下,怕是有些事情也是回避不了的,若是临清三大家的名头在自家丈夫身上失去,只怕日后丈夫走到哪里都是要被戳脊梁骨的,这也是不能接受的。
见母亲不语,冯紫英也知道自己的话是打动了她的心思,继续道:“父亲算是咱们这临清冯氏一支的头面人物了,大伯二伯都不在了,苏州冯氏那边太远,我们好像也没太多联系,日后无论是临清这边还是苏州那边提起咱们北地冯氏,恐怕都会先把父亲盯着,所以这事儿父亲和母亲还是需要斟酌一下。”
冯母犹豫起来,似乎也觉得儿子的话语不无道理,这北地冯氏一族似乎就看着自己丈夫这一支了,若是冯氏就此没落,日后怕是所有族人都要骂的。
“儿啊,现在家里的情况你也清楚,你爹现在还赋闲在家,想要重回大同遥遥无期,这银子水一样的使出去,却没见个回音,若是单靠着现在家里这点儿支撑,怕都难以持久,若是再有其他花销,只怕就更难了。”
冯母叹了一口气,“要说咱们家里都算比较省的了,你看看人家家里,不说其他,就说锦乡侯、寿山伯、景田侯这些家里,哪个家里不是一两百号人养着?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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