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知道了。我现在给你开住院单,先让你妈住下。我再开几张单子,明天带你母亲全面的检查一遍。”
白手一边点头,一边应着。
半个多小时后,郭彩娥已经在医院住下。
病房有六张病床,住着仨病人,郭彩娥是第四个。
护士进来,给郭彩娥挂上了吊瓶。
郭彩娥在大儿子的注视下安然入睡。
白手看着母亲,想着的却是兜里的钱。
住院费预缴花了四十块钱,白手的钱兜一下子瘪了一半多。
这次出门,白手带上了所有的钱,大概是七十块不到。
这其中,还有十五块是该付给柳老师的。
但给母亲治病,没啥好说的,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白手做了下一步打算,万不得已时,就把家里的五只半大不小的猪卖掉。
只要能把母亲的病治好,就是把自己卖掉,白手都愿意。
第二天给母亲做检查,是另付钱的,又花去了十五块钱。
在母亲面前,白手从容淡定,决不提及钱字。
当然,装也只是在母亲面前装。
同病房的三个病人,恰好都是城关镇人,还都是有单位的,他们及其家属,从一开始就看不起白手母子。
白手就在地上睡了一个晚上,那件破大衣就是被子,居然睡得又香又甜。
母子二人也感觉到了不友善的目光。
这方面母亲很淡然,一点也不在意。
白手也是,就当同病房里的其他人是空气。
医生护士倒是一视同仁,没看不起乡下人,这让白手母子安心。
住了三天,除了吊瓶和吃药,医生也没说啥。
看母亲的脸色,慢慢的恢复红润,哮喘也止住了。
第四天,老队长和方玉兰及陈翠花一起出现,仨人走时,各留下了十块钱。
村里能来看望的,能拿点钱出来支持一下白家的,也就这仨人。
白手的想法很明确,也向仨人郑重表态,等有了钱一定先还他们。
第五天是星期日,俩弟俩妹一起来到医院。
见了孩子们,母亲的精神大为好转。
白手也有时间,走出医院去找柳如茵老师。
柳老师正在家洗衣服,听白手说了母亲住院的事,二话不说,扔下衣服,拿了些钱就拉着白手出门。
“小白,你妈住院,你怎么不早的跟我说呀。”
“柳老师,我知道你忙。再说,再说我还欠着你钱,现在恐怕暂时还不上……”
“别说了,这时候还谈啥钱呢。”
到了医院,柳老师先安慰郭彩娥,她在白村教书时,和郭彩娥关系甚好。
老二老三曾当过柳老师的学生,也亲热的叫着“柳老师”。
“郭姐,既然来了,就多住几天,让医生把你的病好好的看看。”柳老师道。
“柳妹子,谢谢你呀。”
柳老师起身告辞,示意白手跟她出来。
“小白,你问过医生你妈的病情吗?”
“没,没有啊。”
“真是个傻小子,跟我来,我帮你问问医生。”柳老师边走边道。
让白手没想到的是,柳老师和那个女医生是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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