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榈的。”
“大哥?”男人笑了。
白手道:“大哥,对不起啊。你看着这么年轻,跟我大哥差不多,我就顺口叫了。”
“你大哥多大?”男人好奇的问。
“我大哥二十二。”
“哈哈……”男人冲着院门笑道:“老婆,今天稀罕,太稀罕了。”
院子里出来一个女人,同样手捧饭碗,同样约三十上下的年龄。
白手看得仔细,论打扮论气质,这个女人不是农妇。
白手心里有数了,冲着女人甜甜的叫道:“大姐好,我是剥棕榈的。”
女人也笑了,“哧哧,叫我大姐?你才多大啊?”
还别说,白手脸皮真厚,腆着脸,很快就与人家两口子混得像老熟人似的。
男人把碗递给女人,自己索性蹲在院子门口,笑道:“小同志,看你们这个样子,看你们的年龄,以前没干过这行吧?”
白手实话实说,“第二次出门,第一次上门。”
这话更引起了人家两口子的兴趣,“这是什么说法?”
白手绘声绘色,添油加醋,把昨天早上的遭遇说了一遍。
人家两口子笑得不行不行的。
白手趁机道:“大哥,大姐,我一看你们就是好人,知书达礼的大好人,就让我们四个开开张吧。”
男人笑道:“好吧,我就一个条件。你说我们是好人,那你再说说,我们是干什么的。只要你说对了,我家的棕榈你尽管剥。”
女人也道:“还有我婆家的和我娘家的棕榈树,你都可以去剥。”
白手想了想。
这俩口子肯定不务农,是吃商品粮的。院子里有辆自行车,这年头能买得起自行车,基本上都是上班领工资的。
龙岙公社没有工厂,除了公社干部,就是学校的、卫生院的、信用社的、供销社的和林业站的。
林业站的人要出野外,风吹日晒,脸不会这么白,所以可以排除。
男人的衬衣兜里,插着两支钢笔,十有八、九是公社干部。
女人说话比较文气,白手猜测,不是老师就是医生,但老师的可能性更大。
“大哥,你是公社干部。大姐,你可能是老师。”
俩口子互相看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男人笑道:“全猜对了。我叫肖国兴,本地人,在公社上班。我妻子叫蔡美红,本地人,龙岙中学老师。”
白手嘴快,“肖大哥好,蔡大姐好。”
蔡美红笑道:“这称呼该改改,我们是两口子,你这一个大哥一个大姐,不合适吧。”
白手脑子转了转,“不改了,就是肖大哥,就是蔡大姐。”
俩口子又笑。
白手也笑,但眼睛却没再看俩口子,而是歪着脑袋盯着棕榈树。
蔡美红道:“老肖,别逗人家孩子了。”
肖国兴点点头,挥手笑道:“我上班去了。小同志,树上的棕榈页都归你们了。”
“谢谢肖大哥,谢谢蔡大姐。”
肖国兴骑上自行车走了。
蔡美红要去拿梯子,白手哪敢让她亲自拿,抢先一步去搬梯子。
白手带头,小哥四个忙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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