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樟淡淡应了一声,扭头去看靠在他胳膊上几乎快要睡着的女孩儿,“你呢?”
“我也喜欢。”季南堇弯了弯唇,却控制不住越来越沉的眼皮。
她说谎了,她不喜欢下雨天,一点都不喜欢。
耳边似乎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季南堇刚要把眼睛睁开,就觉得身体一轻,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身体陷入松软的床铺,季南堇舒服哼唧一声,抱着被子就滚了进去,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阿樟,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你一生气就不理我。”
唇被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季南堇艰难的撑开眼皮,就看到男人好看的眉眼,“那么怕我生气?”
季南堇点点头,下意识缠上他的脖子,“你生气的样子特别吓人。”
一声轻笑传来,耳朵尖儿敏感的颤了颤,像极了某种毛绒绒的小宠物。
贺之樟看的有趣,低头在上面亲了一下,“不想我生气就听话一点,知道吗?”
季南堇乖乖应了一声,贺之樟钻进被子里把人捞到怀里抱紧,“傻丫头,我不是生气,只是有点害怕。”
季南堇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小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别怕别怕,阿堇拍拍,拍拍就不怕了。”
季南堇把她的手拽下来,结果这人整个缠了上来,唇在他脸上胡乱亲了几下,“宝宝乖,妈妈爱你哦!”
看着快要睡着的女人,贺之樟满头黑线,恨不得立即就把人摇醒,“季小堇,你敢占我便宜?”
脸上的肉被蹂躏,季南堇吃痛的睁开眼睛,脑子有一瞬的情醒,“贺之樟,你在干嘛?”
贺之樟被她一脸无辜的表情气笑了,扯开睡袍就压了上去,“你叫谁宝宝?嗯?这么想当妈妈?”
季南堇在被子里哇哇乱叫,去终究没逃过贺总的魔掌,睡着的时候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泪,那是她招惹某人的代价。
半夜,季南堇被微弱的呻吟吵醒,睁开眼睛与黑暗瞪视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个声音是从身边传来的。
“贺之樟?”
季南堇打开床头灯,看到贺之樟躬着身,脸上的表情有点痛苦,吓得浑身一轻,“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贺之樟咬着唇不说话,额头上布满细细密密的冷汗,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季南堇慌了,爬起来去找手机,“你别怕,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季南堇哭着说:“医生,我老公病了,他很难受,你们快救救他。”
急救中心本来想问问病人的情况,可是病人家属情绪已经崩溃了,无奈之下只好安排救护车。
救护车过来需要时间,季南堇也不敢这么干等着,披着外套就去找贺伯。
听说少爷出事了,贺伯心头一惊,连忙给高雁飞打电话,等救护车太慢了,还是直接送少爷去医院比较快。
两人互相搀扶着上了楼,却发现本该在床上的病号不见了。
季南堇两眼一黑,叫着贺之樟的名字就往外跑,贺伯到底吃了这么多盐,很快就注意到洗手间的灯是亮着的。
二十分钟后,洗手间的门从里面打开,贺之樟面色苍白的走了出来,两只脚感觉像是踩在棉花上。
看见他出来,季南堇连忙跑过去,脸上还挂着两行泪,“贺之樟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贺之樟这会儿也顾不上面子了,被老婆搀扶着回到床上,谁知刚坐下脸色倏地一变,起身快步朝洗手间走去。
季南堇被关在外面,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拍着门喊:“贺之樟,贺之樟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里面的人有心安慰几句,腹部却是一阵绞痛,竟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贺伯像是明白了什么,把还在拍门的季南堇拉到外间,“少爷晚上吃了什么?”
“鸡肉,鸡肉面。”季南堇哽咽着说。
“这就奇怪了。”贺伯眉心皱出一条鸿沟,面是下午刚揉的,食材配料也都是新鲜的,到底是哪里除了问题?
正想着,就听女孩儿抽抽搭搭的把一句话说完,“我做的。”
“……”
想起上次季南堇煎鸡蛋的时候差点把厨房点着,最后煎出来的鸡蛋乌漆嘛黑,最神奇的蛋都黑成这样了,里面居然还是生的。
贺伯觉得自己大概找到病症了,下楼去找药箱,遇到了一起进来的高雁飞和贺晗。
高雁飞已经把车开出来了,看到贺伯蹲在茶几旁翻药箱,快步走过来问:“贺伯,老板怎么样了?”
贺伯说:“没事,急性肠炎,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
“???”刚才听他电话里说的,高雁飞还以为老板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不过急性肠炎又是什么?没听说老板有这毛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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