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自己猜错了?”张星彩初听到赵广的想法,心中微微有些失落,毕竟初尝欢好,并不舍得马上分开。
赵广也有些不舍,但也知军情紧急,容不得儿女情长,只好安慰道:“新汉在临邛建都,不过是权宜之计,若是没有外力支持,等魏军大举压境,则我等都将成为俘虏,所以,从长远来看,到魏虏薄弱的汉中、关中一带发展,是当年高祖皇帝的教给我们的方法。”
张星彩点了点头,目光渐渐坚定,说道:“二郎你说的对,放心吧,我现在可是大汉的太后,朝中之事,也能给你筹划一二。”
赵广莞尔一笑,打趣道:“太后近日辛苦了,本将军多有冒犯,还请见谅!”说罢,即朝着张星彩抱了过去。
别离在即,自是难分难舍,张星彩也不再矜持,赵广孤军北伐,四周俱是敌人,风险实在太大,能够在这几天怀上一个孩子,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
——
六月中。
蜀汉新任右将军(原左车骑将军)张翼风尘仆仆,紧急从梓潼来到涪城,同时带来了葭萌关失守、廖化身亡、姜维退守栈道的详细战报。
与之前简略的驿报相比,张翼直接叙述更令人动容,廖化孤军死守葭萌关,与敌将田续战至最后一刻,面对钟会数倍大军的猛攻,姜维硬顶了半年多,没有后退一步。
严峻的形势让刚刚明确战略方向的赵广感到了无比的凝重。廖化战死,这是与历史完全不同的结局,老将军一生为大汉征战,直至流尽身躯里的最后一滴血,大汉不是只有懦弱的投降派,还有坚持抵抗的将士。
“张将军,大将军手中,还有多少兵马?”赵广问道。
张翼长叹一声,哽咽道:“离开沓中时的四万余人马,加上沿途的收编的郡卒,怎么也要有五万人了,可是现在,元忠你看,就只有一万五千人了,魏军不断增兵,而我们越打越少,荫萌关打的太惨了,元俭没了,他的部曲也全部战死。”
赵广默然无语,心情异常沉重,原来自己在西线、在成都的那些功劳,背后都是因为有姜维、廖化、张翼他们这一支蜀军在阻挡钟会的大军。
“姜大将军撑不住了?”想想也对,历史上姜维守卫剑阁的时间要比现在短的多,能够坚持这么长的时间,对于缺兵少将的姜维来说已是奇迹。
“元忠,大将军病中留言,让你速速前往梓潼一见,晚了的话,恐怕~!”张翼欲言又止。
赵广急声问道:“大将军生病了,可严重?”姜维的年纪已有六旬,在这个时代算是老人了,要是有什么闪失,对风雨飘摇的蜀汉来说,将是重大损失。
张翼黯然道:“大将军不肯说具体的病情,但军中的医官说,主要是心郁成结,肝火灼烧所致~!”
赵广点了点头,急叫过参军李球,吩咐道:“传我将令,速速集结虎步营牵弘所部二千人、骁骑营马承所部二百骑,随我出发!往梓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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