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像…好像是叫,叫朱应吧…”
妇人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了个名字。
“朱应?有些印象…”
听了名字,谢青暨把折扇合上,在手上轻轻敲打着。
“青暨你知道此人?”
常风眨了眨眼看向他。
“如果没记错…朱应此人早年并不富有,可以说是很穷…”
谢青暨找了个椅子坐下,一边思考,一边开口:
“ 他年轻的时候考进士,遗憾落榜,苦读数年,没有功名,心理落差太大,回家路上想投河自尽,却意外救下一名失足落水的小姐。
朱应是个书生,看起来道貌岸然,那小姐一下便喜欢上了,为了报答他,还非要嫁给他。
那小姐的家里人,刚开始不同意,但是他爹同朱应谈了话,发现这人肚里还是有些书墨,也同意了,给他些银两让他做生意。
毕竟读过书,头脑是有的,没几年朱应的生意就做成了,自然身价就上去了,那姑娘也成了他的正房夫人。
刚开始也是夫妻恩爱,羡煞旁人,朱应心里也多少感激自己的妻子,对她倒是真心实意的好。
但是,这个朱应,看起来是个君子,实则人品也不怎么样,做生意慢慢的就耍滑头,钻空子,银两越来越多,心眼就坏起来。
开始找些貌美女子常伴身侧,他夫人…似乎有些不满,但那朱应花言巧语的,就哄骗了过去,这些年立足稳了,胆子也大了些。
做生意有钱,自然涉及的东西就广,我也就对他有些兴趣,了解一番,才发现这人的事迹,还挺有趣!”
听他说完,那妇人倒是有些不满
“听公子一说,我更气愤,那夫人的娘家,好歹是他起家的恩人,可他有了钱,居然为了一个妾,动静搞的这么大,真替那夫人不值!”
“大娘别气,个人有各报,还是先解决眼下的事,大家也能尽快出去。”
陆之安抿了抿嘴,半安慰道,又问
“只不过,仵作都说没什么问题,他还想让官府怎么查?”
“谁知道那朱老爷想的都是什么…今早上又传下来句话,说什么,要是有能人查出凶手,立马解除封禁,还给重赏黄金百两!”
妇人没好气的说了这么几句,又叹了气:
“那仵作请的都是城中最有经验的,人家都查不出来,我们这种普通百姓,有的大字都不识几个,谁敢去冒险,万一惹得不高兴了,脑袋有几个掉啊。”
“重赏?黄金?”
陆之安抬眼笑了一声
“我倒是有了兴趣。”
“公子,劝你们别趟这浑水…想游玩,先去别处也行…”
那妇人看他来了兴致,忍不住劝解
“查不出来,说不定还要受皮肉之苦!那官府的人,只认钱不认人!”
“大娘莫担心,既然有兴致,也就是有底气的,况且他们也不敢拿我们如何。”
陆之安对着妇人笑了笑,安慰道。
“如此…我们也不耽搁了,即刻便出发!”
“公子…”
那大娘似乎还想劝说,苏衍歌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别担心,我们不会乱来的,您在家里好好休息便可!”
那大娘终究是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几人跟大娘道别,转身就走。
“王爷…咱们先去哪里?府衙还是朱家。”
墨辰替大娘关好门,追了上来。
“先去朱家,就说…听到办案有赏,就来了,既然是玩,那便好好玩玩。”
陆之安眯着眼笑了起来,居然有点恶作剧的意味。
苏衍歌偏头看着他有些孩子气的模样,不由得也跟着嘴角扬了扬。
“对了,阿彦。”
陆之安想到什么,凑到苏衍歌身边问到
“听到仵作的时候,阿彦似乎有话想说?”
“嗯…”
苏衍歌不否认,开口看着他回说
“就算是自杀,也会有些许痕迹,那仵作却一口咬定没查出来原因,属实有些奇怪。”
“仵作很有可能跟那凶手有关系,他一口咬定不带犹豫,反而暴露自己。”
陆之安也是严肃起来,想了想点点头赞同苏衍歌的话。
“朱应这人,伪君子罢了,油嘴滑舌,见了他,话也不能全信。”
谢青暨听了他们的话,思考着说了这么一句。
“喂!你们干什么的?!”
突然的一声吼从后面传来,几人有些疑惑的转身看向声音来源。
“说你们呢!”
后面是一队士兵,应该是巡街的,冲着他们的方向跑过来。
“几位官爷,我们几个…是听到这里有案子很值钱,过来办案的。”
墨辰一脸谄媚的凑上去讨好的说道,顺便从袖中摸出些碎银,塞到为首那人的手中:
“但是找不到路,麻烦几位带带路可好?”
“呦,倒是很会做事嘛。”
那士兵咧嘴一笑,似乎很满意,把银子拿在手里掂了掂
“跟我走吧!”
那些士兵前面带路去了,几人互相看了看,都是不约而同的微微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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