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拿看得出如今的世道,人心乱了,乱世自然就要来临了,连普普通通的老百姓都没有安全感,那些世家豪门自然也会疯狂的屯兵,诸侯割据已经是在所难免。
送走了当地战战兢兢的霍老之后,牧景卸下一身战甲,这一套战甲是许家送的,以皮革和铁甲缝纫在一起,轻盈而坚韧,很实用,卸下战甲之后,他脱去湿润的衣袍,也换上了另外的一身衣袍。
“你的武功还不到家,如此天气,受了风寒就不好了,这个吃了!”
一个亲卫,递过来一个小瓶罐,淡然的说道。
“这么东西?”牧景斜睨了一眼这个比自己还要帅上十余条街道的亲卫,他吞咽了一口唾沫,润了润干燥的喉咙,低声的询问。
这个亲卫是张宁,太平圣女。
男装的张宁卸去的面纱,露出了那一张国色天香的脸蛋,每次他看到这张惊艳绝伦的俏脸,他总有一股莫名冲动。
要说他前世也见过无数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娱乐圈什么的女神他也吃过不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向来是他的原则。
“御寒丹!”
张宁冷冷的道:“能让你不受风寒之侵!”
太平道起家就是靠医道,当初张角以符水治疗百病,从而引发信仰,这传销手法比后世的强悍千万倍,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也有真本事。
太平道的符水虽然有些的神化,可如果没有点治疗效果,谁也不会去相信,无论张角还是张宁,都是医道圣手。
“谢谢!”牧景一口吃了这可御寒丹,一股暖暖的气息顺着喉咙润下去。
“其实你无需跟着我前来了!”
牧景看着张宁,平静的说道:“安安静静的在武备堂当个教习不好吗,你一心离开巨鹿,南下而来,不就是想要远离太平道和黄巾军的一切吗?”
太平圣女在黄巾军之中就是太子的存在,这张牌牧山没动,牧景也没有动的意思,毕竟说到底太平圣女只是一个失去父亲,在乱局之中苦苦挣扎的小女孩。
“不管我愿意,还是我不愿意,我终究是太平圣女,大贤良师的唯一血脉,天下黄巾的少主!”
张宁有些的出尘的声音在牧景耳边响起:“我躲得开吗?”
“你常说,天下只有太平才有盛世,而只有以战止战,才有天下太平,我也想看到天下太平,躲不过去,我还不能走进去吗,我信任牧帅,他或者能继承父亲的意愿!”张宁不会承认,她在武备堂当思想教官的时候却被牧景给洗脑的事实,牧景灌溉给武备堂学子的是一个天下太平的信仰,这个信仰是通过她的口传递下去的,她渐渐的也被感染。
昔日的她,想要逃避。
如今的她,想要去面对。
她是太平圣女,去了汝南你的战场,她的身份将会是一张王牌,无论你是说降还是策反,都是一个无双利器。
“你今年几岁?”牧景突然道。
“登徒浪子!”
张宁闻言,俏脸有些绯红,白了他一眼。
牧景突然醒悟过来了,现在可是东汉末年,不是二十一世纪,女孩子十几岁就可以出嫁了,闺龄可是要保密的。
他自言自语的道:“我猜你还不到十五岁,十五岁的女孩子,扛上了太平道的嫡传,成为天下黄巾的少主,你老子他他造孽了!”
“不许你这么说!”张宁有些薄怒。
想了想,她又道:“我的父亲是太平道的神,是黄巾军大贤良师,你作为太平道徒,难道不应该最尊敬他的吗?”
“我若是说,在我心中,你的父亲只是一个野心勃勃的权力者,你会生气吗?”牧景玩味的道。
所谓大贤良师,说到底还是造反了。
披上再多的外衣,也掩盖不住他想要当皇帝的野心。
这没错。
错在他失败了。
“你不是太平道徒!”张宁直言的说道。
“我父亲是!”
牧景嘴角微微勾勒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淡然如斯的说道。
入夜!
夜幕之下,雨越下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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