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来,所以目前就他们两个师长辈在看管而已。
如今武备堂缺乏的教官很多,比如骑术科的教官,兵法科的教官,兵阵科的教官……
任重道远啊!
牧景有些感叹着,就径直去了马厩,骑着一匹马,就走出了武备堂,下了山。
……
忠烈堂。
一个厢房之中。
蒋路看起来有些的狼狈,一个书生,匆忙之中逃命,摔了好几次,身上的灰色长袍已经染上的泥土,头上木髻低落,披头散发的,有些看不出往日的儒雅。
他的儿子蒋三倒是有些看不出慌乱来了,虎头虎脑的东看看西看看。
“先生,终于盼到你来了!”牧景推门而进。
“牧公子好手段,某自愧不如!”
蒋路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这少年,阴沉的道。
如果到了景平村还想不通前因后果,他就有些傻了。
这都是眼前这个少年一手安排的杰作。
这个少年先是散播的谣言,是他反应太慢了,这少年一上门,他就应该出面承认,然后否认入伙,可是他没有,他被那几本书迷住了眼睛,也想不到这少年如此狠辣。
谣言一起,如风火之势,其中必有人操控,若是往日,他自然可辩驳个清楚,可是如今牧景上门是事实,他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辟谣也是事实。
他水洗不清,在加上他竖敌甚多,一盘盘的污水往身上泼,洗也洗不干净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出城躲避。
可是如此以来,正中这个少年的下怀,这个少年闹出谣言的目的,就是要让他出城。
因为在城中,他是读书人,士林之中的人对他敬仰,即使官府也会因为他的名声不会容许任何人威胁他的生命。
可是出了城,他就没有了依靠,生死不由命啊。
一头栽在了反贼窝里面。
“过奖了!”牧景笑容满面,没有丝毫否认,反而洋洋得意:“不过只是略施小计而已!”
“牧公子以为这样就能威迫某家吗?”
蒋路冷笑:“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好主意!”
牧景点点头,一本正经的道:“既然这样,我可不会拦着先生寻求大义,先生可以离开景平村,先生这大大小小的包袱,这是应该想要返乡吧,这一路上肯定不太平,我想要先生的才能,绝不会要先生的命,但是想要先生的命的人可不少,比如城中的那什么家族,当年的儒家辩礼之上,可是被你气死了一个老学究,这仇恨不小,在城内,他们不敢动你,怕毁了在他们家族士林的声誉,但是在城外,给你几刀,来个五马分尸,随便安一个遇上反贼的名头,反正黄巾军也不是第一次背黑锅,这黑锅我们被了!”
他顿了顿,眸光看着那个小孩童,道:“我知道先生不畏死,但是这么可怜的孩子,难道也要陪着先生共赴黄泉吗?”
“你……”蒋路瞳孔变色,紧紧的抱着孩子。
“先生放心,我肯定不会对先生动手的,更不会丧心病狂的对一个孩子下手,我诚心邀请,先生拒绝了,也理所当然,正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牧景耸耸肩,道:“不过出了这个门口,我可保证不了先生的安全,村里面的人手少,是在派不出什么人来保护先生归降,还请先生见谅啊!”
“你够无耻!”
蒋路的面色变了在变,青红交映。
拜他所赐,在舞阴士林之中,他蒋昊明现在也是黄巾贼的一员了,县城是回不去了,但是想要南下归降,这路也不好走,牧景说的对,他的敌人太多了。
但是一个人能把威胁人的话变成如此理所当然,这个人就不简单了。
如果这个人还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那么……
蒋路摇摇头,把思绪平静下来了,昂然抬头,目光看着牧景:“牧少当家煞费苦心,就是为了蒋某人,值得吗!”
“值得!”
牧景点头,坦然承认:“人才难得,我敬仰先生,却不得先生所青睐,唯有用点手段,先生莫要介意啊!”
“你不怕我日后反水,联合士族,里应外合,破你景平村吗?”
“不怕!”
牧景自信的笑了笑。
“好自信的少年!”
他的笑容让蒋路微微有些的失神,如此风姿卓越的少年,若是世家豪门的培养的嫡子,他倒是有些认同,但是居然只是一个出身贼窝的少年,是在有些难以置信。
“先生,你反正也没地方去了,不如先在这里待几天,看看这里的人,看看这里的景,或许你会找到留下来的理由!”牧景也不想逼得太紧,以退为进。
“我还有的选择吗?”
“先生聪慧,倒是小子卖弄了!”
牧景讪讪的道,他的目光注视到了那个小孩童:“这孩子几岁了?”
“虚岁六岁!”
“叫蒋三?”他好像之前听到蒋路叫他蒋三。
“蒋三只是小名,他有两个兄长,皆夭折!”
蒋路眸子中浮现一抹柔情:“吾儿名蒋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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