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她麾下的神卫军你出手,我们就算能赢,起码要付出少年营大半儿郎的生命,她对我们来说,是有恩与我们的人,也是身份敏感的人,她还是留给父亲去处理,我如何表态,现在都不太合适,至于父亲如何做,等父亲回来在说,这事情谁也无法代替父亲做决定,毕竟,父亲才是我们的主公!”
“属下明白了!”
张谷一听,心中一颤,连忙严肃的应道。
兄弟情谊归兄弟情谊,但是在景平村这个黄巾军小团体之中,必须确定以牧山为首的主公体系,这一点任何人都不能逾越,规矩若是打破了,人心就散了。
“叔父,你放心吧,这武备堂的事情我会亲自向父亲交代!”牧景道:“而太平圣女,你们该供起来了的供着,该瞒的还是要瞒住她,不得让她知道我们太多的秘密,这小丫头片子很精明的,不可不防啊!”
“嗯!”
张谷点头,表示认同,然后才继续道:“少当家,土复山那边还没有任何的消息回来,不过之前有一些流言,说大当家的兵马被迫杀进了土复山你,形势不明,我们是不是早做准备……”
“你再派人手去打听,必须要最准确的消息!”
牧景想了想,嘱咐道:“早作准备也是对了,这些天,你把我们的仓库给藏好,粮食金钱布匹都要藏好,尽量不要留在村落里面,以防万一,一旦父亲真的兵败,我们就要撤,我们要做好一个最坏的准备,总比灾祸来了之后没有准备的要好!”
“诺!”
张谷拱手领命,他也知道,如今形势对他们来说很严峻,舞阴城这里倒是不是很关键,自从景平村一战之后,城中有赵平的贼曹兵马,城外有少年营,少有人能奈何得了他们。
关键的是牧山的成败,在这个有兵就是王的世道,牧山手中的兵马,才是他们立足的根本,所以他们应当做好最坏的打算。
两人有交谈了几句,把景平村最近的事情理一理,然后张谷还禀报了一下城中商贾送出来的财帛粮食,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张谷才拱手行礼离开了书阁。
牧景又喝了一口清茶,然后继续撰写这武备堂的纪律,军人和普通游侠的根本,在于一个纪律,纪律严明的军队,才是胜不骄,败不垮的军队,所以纪律很重要。
另外作息的时间上分配也很重要……
不知不觉之中,书阁的角落处的沙漏已经的过了丑时的刻度,牧景才放下笔,用嘴吹一吹上面你的墨迹,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感觉有些困了,干脆就趴在案几上的直接睡过去了。
他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了,朝阳冉冉升起,阳光金灿灿而夺目。
“少当家,你醒了,不如先洗个脸!”谭宗端这一盘水而入,看到牧景已经起来了,连忙说道。
“什么时辰了?”
牧景走出来,询问道。
“巳时一刻不到!”
“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醒我,不知道今天还有重要事情吗?”
“少当家,你才睡了不够两个时辰……”
“算了!”
牧景挥挥手,他连忙洗了一个脸,然后找了一套新衣服,是一套白色儒袍,换上之后,头发以布巾髻起,打扮起来了多少有些书生模样。
“我让你打听的事情打听好了没有?”
“已经打听清楚了,他就在城南开了一个小私塾,教孩子读书,平时靠一些淡薄的束脩度日!”
“名声如何?”
“名声倒是不错!”
“那就好!”
“少当家,这个人的脾气不太好,你真的要去请他来武备堂?”谭宗有些不自信的道:“他们这些读书人,向来都是硬骨头,我们在外的名声,贼名居多,他们可未必会愿意与贼同流啊!”
武备堂需要一些读书人来教读书认字。
舞阴读书人不少,但是大多都是士族中人,如今他们之间势如水火,这些人他们可不敢用。
只能用寒门读书人。
但是寒门读书人本来就不多,仅有的几个,基本上都是硬脾气,扛得住世家读书人的压迫,挡住的贫穷的折磨,才能凭借着清流之名,在士林之中立足。
“舞阴之中,能入我眼的读书人就那么几个,如果他是人才,我三顾茅庐又何妨!”
牧景整理好衣袍之后,嘱咐谭宗:“我让你准备的礼物给我好好准备好,不可出任何差错,然后我们赶紧进城,亲自去拜会一下,先礼后兵,此人我是志在必得,就算绑也要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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