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上午。
今天的天气看起来好了一点点,天上没有下雪,但是阴阴的天乌云密布,根本看不见阳光的存在,不时之间有寒意嗖嗖的冷风吹过,让人不寒而栗。
牧景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他虽然这几天啃树皮啃得有些发慌,但是最主要的原因是没有适应过来,如今已经差不多适应过来了,身体自然就恢复了不少。
他虽只是一个十二岁少年,面容清秀,但是承继了他父亲牧山的武将基因,骨架还是很高大的,而且他父亲牧山从小教他练武,年仅十二岁,也能上马而战,双臂看起来长骨头不长肉,但是已有百斤之力,举起百斤石锁不在话下,身体承受力很强。
这时候,牧景蹲在后山的一个山沟的旁边,目光看着山上的一个个百姓拖家带口,正在挖野菜,掘树皮,山上只要能吃了都摘回来,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观的看到了古代贫穷很寒冷。
“曾经多少鱼翅鲍鱼放在我面前,我都懒得看一眼,如今却只能看着这些野菜树皮发呆!”
他仰天无语,长叹一声:“这日子该怎么过啊!”
“少当家,这是我们刚摘回来的野果,你先填一填的肚子吧!”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兴匆匆的远处走过来,背着腰间别着一把刀,背上背着一柄弓,双手捧着几个野果,颇为有些讨好了看着的牧景。
这个少年牧景也认识。
雷虎,十五岁,个头魁梧,人如其名,即使一头老虎,他爹就是的雷公,雷公脾气暴躁,但是战斗力很强,号称蘑菇山上仅次于牧山之下的最强武将。
“虎子哥!”
牧景站起来,拿了一个野果,咬了一口,酸酸的,但是总好过吃树皮,他问道:“你的这野果是从哪里摘的?”
周围山坡都是空荡荡的,有野果也早已经被摘掉,这时候能有野菜树皮填肚子已经不错了。
“山的那边!”
雷虎有一张愚厚的脸庞,他挠挠头,指着蘑菇山北面。
“那边?起码十几里路,你昨天晚上就已经去摘了?”
牧景抬头一看,远处看起来有些遥远的山影,距离蘑菇山起码十几里路,这样天气,起码昨晚出发,才能这时候摘到野果赶回来。
“我爹说少当家生病了!”
雷虎有些羞愧的说道:“让我去山里面打猎,准备打个野鸡或者什么猎物给少当家补补身体,但是我走了十几里路,没有看到猎物,只找到这个!”
牧景之前也许是寒意入骨,高烧不退,整整烧了四五天时间,所以那个有些悲催的少年就一命呜呼了,然后就是牧龙图鸠占鹊巢,成为了一个全新的牧景。
“虎子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牧景轻声的问道。
“因为你是少当家啊!”
雷虎理所当然的说道。
“少当家?”
牧景看着淳朴的雷虎,笑了笑。
初来乍到这个时代,他是这么一个小心谨慎你的人,自然要了解一下自己目前生存的环境,这些天他已经从全方位的模式了解了一下蘑菇山的情况。
蘑菇山上的百姓也好,青壮也好,其实基本上都是南阳黄巾的余孽,所谓余孽,就是应该死去而没死干净的人,但是说到底都是黄巾军,是朝廷反贼,所以哪怕苟延残喘下来,也一直被朝廷兵马追赶。
所以逃到了蘑菇山这里,当了山大王,在牧山的率领之下,这两年靠着抢夺过日子,多多少少还是的能活下去,但是今年特别冷,而且年轻被南阳太守张咨伏击了一次,死伤不少,没有能储备足够的粮食过冬。
说起山大王牧山,他这个身体的父亲,那可不是泛泛之辈,最少在南阳郡可是赫赫有名的反贼。
当年黄巾起义,南阳郡是一个主战区,南阳黄巾的首领是张曼成。
张曼成可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黄巾六张之一,在黄巾军之中的算得上的是首领人物,仅次大贤良师张角之下,领导南阳黄巾,率兵十几万,杀了南阳郡守,占据了宛城。
张曼成麾下有五大部将,赵弘,韩忠,孙夏,孙仲,牧山。
南阳黄巾相对于整个黄巾军来说,是一个独立的军队,受张曼成独自统领,虽视大贤良师为精神支柱,但是外人插不入兵权的统领,张曼成战死宛城之后,他的部下开始分裂。
赵弘是副帅,张曼成死后,他最大,领兵十几万,可是赵忠孙夏这两个人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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