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德接到随军出征的旨意时,正在行猎。他已出来快两个月了,一直住在手山,这是唐太宗出征高丽驻跸的地方,这里野味颇多,又有泥河、蒲河、清河穿流而过,乃鱼虾之渊薮,随便撒下渔网,都能满载而归。
接到圣旨,萧恒德便马不停蹄地回到东京,进了留守府,奴婢阿红上来迎接。
萧恒德感到奇怪,怎么就她一人过来,平时,他从外面回来,公主都是亲自来接的,萧恒德说:“怎么就你一个人?”
阿红说:“公主病了,不能来接驸马。”
“病了?”萧恒德说,“是不是听说我回来就病了?”
阿红说:“不是的,公主已经病了一个多月了。”
萧恒德说:“病了一个多月,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阿红说:“公主不让告诉驸马,怕扫了驸马打猎的兴。”
萧恒德嘟噜道:“她倒会体谅人。”
阿红说:“公主一向都很体谅驸马的,只是驸马”
萧恒德说:“好了好了,我知道。”
说着,他们走进了越国公主的房间。越国公主果然十分憔悴,身体虚弱。一个多月没见,萧恒德几乎认不出越国公主了,他心里一阵悸动,上前伸出了手,可是,快抓到她的手时,他突然想缩回来,但已经被公主抓住了。
公主微微笑了一下,说:“你回来了?”
萧恒德点点头,算是回答。
公主拉住萧恒德的手,示意他在床沿上坐下来,萧恒德站着不动,公主拉了三次,他都没有反应,公主只好放开他的手,叹息道:“你在那边坐吧。”
阿红搬来一张凳子,萧恒德坐下,环视四周。
越国公主说:“你是不是在找安哥?”
萧恒德说:“是,安哥呢?”
越国公主说:“我怕你刚回来,鞍马劳顿,孩子吵闹了你,让她出去玩去了。”
萧恒德说:“谁说我怕孩子吵了?安哥是我的孩子,我怕她吵吗?”
越国公主忙说:“是是是,是我思想不周,阿红,去把安哥叫回来。”
萧恒德站起来说:“不了,我自己去找。”说罢,转身出去了。
越国公主呆呆地望着萧恒德的背影远去,长叹一声,闭上眼睛,两行泪水流了下来。
阿红过来拉起被子,给越国公主盖上,气愤道:“公主,驸马怎么这样待你?你都病成这样了,他连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男人?”
越国公主说:“他现在巴不得我早死,唉,也是,早死早解脱,这么活着也没什么没意思。”
阿红忙说:“公主千万别这么想,蝼蚁尚且贪生,何况公主这么高贵,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越国公主说:“你不知道我的苦楚,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却偏偏抓不住他的心,所有的付出换来的是一场空,怎不叫人痛心?反正我怎么做都得不到他,不如早点死了,成全他好了。”
阿红泪水流出来了,说:“公主,你的心肠太好了,驸马这样对你,你还为他着想,换上别人,早告到皇太后哪儿去了。”
越国公主摇着头,说:“那是没有用的,只会让他更恨我。”
阿红说:“无论如何公主一定要养好身体,等你好了,驸马就会回心转意了。”
越国公主说:“我的身子我知道,怕是挨不了多久了。”
阿红说:“奴婢知道,公主这身体都是被驸马气坏的,驸马的心真是铁做的,公主为他做了那么多,难道他就看不见?”
越国公主叹道:“他的心不在我的身上,自然是看不到的。”
阿红忿忿不平说:“真是一个没良心的人。”
越国公主无言的长叹一声。
阿红说:“奴婢听说驸马这次回来,是准备出征的。”
“出征?出征哪里?”越国公主问。
阿红说:“听说乌昭度,燕颇造反,驸马一定是去平叛。”
越国公主说:“又是打仗,怎么总有打不完的仗?”
阿红说:“要不要留下驸马,不让他去?”
越国公主摇头道:“留不住的,他喜欢打仗,他甚至希望别人把他打死。”
阿红骇然道:“驸马怎么有这个想法?”
越国公主说:“我知道他有这个想法,不是一日两日了。”
傍晚,萧恒德来辞行,说明天大军要征讨乌昭度,今晚所有将士都要住在军营里,明天一早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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