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来你是真的喜欢上人家了。”
王继忠忙说:“臣的确佩服她的才华,但又可惜她。”
萧绰说:“可惜她什么?”
王继忠叹道:“那么好的才华白白浪费了。”
萧绰说:“怎么会浪费呢?”
王继忠说:“谁让她是一个女子呢,谁会在乎一个女子的才能呢?”
萧绰半天不说话了,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擦了一下。
王继忠突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又不好解释,出了一身汗。
萧绰说:“不,朕不会让她的才华白白的浪费的,朕要她尽情地施展自己的才华。”
王继忠说:“太后想要她干什么?”
萧绰说:“既然她懂修建房屋,会设计,绘图,皇妃菩萨哥也喜欢,刚好上京要建佛塔,就让她们俩在一起督工,设计,绘图就由张瑗负责。”
王继忠叫道:“好哇,张瑗这回有了用武之地了。”
可是,圣旨到了张家,张瑗却不应旨,迟迟不来赴任。
萧绰问王继忠原因,王继忠以为张瑗可能不想入宫。
萧绰说:“这好办,朕给她一个专门的衙门,让她在衙门里办公。”
王继忠说:“如此就更好了。”
萧绰说:“如果她仍然不来赴任,怎么办?”
王继忠说:“太后放心,臣这次亲自去请她来,不来也得来。”
萧绰说:“你怎么请人家?”
王继忠说:“这不是延欣已经生产了吗?臣去接她来喝喜酒,她还不来?她还是孩子的干娘呢?”
萧绰说:“什么?她是你儿子的干娘?”
王继忠说:“是的,她与延欣结拜成姐妹了。”
萧绰笑起来,说:“延欣倒是会想办法。”
张瑗听说王继忠有了儿子,高兴地不得了,当天就与王继忠到南京来。紧赶慢赶,到了王继忠家里,来不及坐下,就直接去了康延欣屋里,见了康延欣,就抓起她的手,细细打量,寒暄了几句,放了手,东张西望。
康延欣笑道:“在这儿呢。”
张瑗见康延欣掀开被子,只见一个粉粉嫩嫩的小婴儿,躺在康延欣的身边,睡得正香,一只小手塞在嘴里,吮吸得十分带劲。
张瑗见了,顿时眼睛放出光亮,高兴地说:“好可爱呀,来来,干娘抱抱。”说罢,也不管孩子正在熟睡,伸手抱起来,又是挨又是亲,弄得孩子大哭起来。张瑗抱在手里,不知如何是好。
康延欣笑着说:“还没睡醒呢,放在这儿,小心尿尿了,弄脏了你的衣裳。”
张瑗将孩子递给康延欣,不一会儿,孩子不哭了,张瑗说:“还是亲妈不一样,干娘总是外人。”
康延欣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王继忠,说:“妹妹,想当亲娘还不成,你就在这里不走了,跟孩子熟了,就自然把你当成亲娘了。”
王继忠有些尴尬,出去了。
张瑗说:“孩子还没起名字吧?”
康延欣说:“没呢,妹妹学问好,给他起一个吧。”
张瑗想了一下,说:“我听王大哥说孩子应该是怀字辈的,就叫王怀玉吧。”
“王怀玉,”康延欣念了一遍,说,“不错,这名字好,就叫王怀玉。”
康延欣又念了几遍“王怀玉。”高声喊道:“继忠,继忠。”
王继忠走进来。
康延欣说:“我们的孩子有名字了,干娘取的,叫‘王怀玉’。”
王继忠说:“好,取的很好。”
康延欣说:“继忠,你别只觉得名字起的好,你要请客人坐呀。”
王继忠说:“是呀,只顾看你们姐妹说话,把客人慢待了。”
张瑗说:“慢待不了,今后就和你们住在一起,早晚会讨你们嫌的。”
康延欣一脸茫然,同时,心里紧张起来,但嘴上说:“怎么妹子也来这里了?那敢情好,我们姐妹俩可以天天在一起,怀玉就有两个娘照顾了。”
王继忠连忙解释道:“不是,张瑗妹子不跟我们住一起。”
康延欣说:“那她住在哪儿?”
王继忠说:“张瑗妹子这次来,是奉太后之命,来修建佛塔的,人家现在是当官的了,有专门衙门供她办公,休息。哪里还看得上我们这穷窝?”
康延欣说:“那多不好,我们姐妹俩怎么就住不到一块呢?”
张瑗说:“说实在的,我对这份差事一点也不感兴趣,但是继忠哥推荐了我,太后又让他亲自去请我,我若不来,继忠哥在太后面前不好交代,那是打了继忠哥的脸,是不是?”
康延欣说:“是是是,妹妹最会体谅人了,那妹妹什么时候去见太后?”
张瑗说:“我听继忠哥的。”
王继忠说:“连着赶了几天的路,张瑗妹子先在我这里休息两天,再去见太后吧。”
康延欣看了一眼王继忠,说:“很好呀,我们姐妹俩已好久没一起说话了,正好这回我们好好地叙叙家常。”
张瑗很高兴,说:“求之不得,妹子好想你们呀。”
康延欣又看了王继忠一眼,王继忠明白那目光里是什么意思,讪讪地说:“你们说话,我出去了。”
康延欣说:“你早该出去,站在那儿像一根木头,还妨碍我姐妹俩说悄悄话。”
王继忠尴尬地笑了两声,转身出去了。
张瑗挥挥手,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王继忠刚走出来,就听见屋里发出一阵大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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