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快,连续使出几招,把危险都化解了:先是释放民间队队员,稳定人心,显示她的大度和宽容,意在不在乎流言蜚语,身正不怕影子斜,随即,大赏朝臣,收买人心,最后,让韩德让娶妻,彻底堵住了悠悠之口。
胡辇这才明白胡里室的话:“你斗不过她。”真的,自己的确斗不过她。永远是她手下败将。
有的人就是这样,明知斗不过人家,可偏偏不死心,就像赌徒总希望下一回能赢回来。
胡辇明白自己的处境,自己势单力薄,忠于自己的胡里室已经死了,而且淑哥已经离婚,即使没离婚,也指望不上卢俊那个软骨头。
她忽然想起了挞马解里的话:手里要有自己的兵。是啊,没兵怎么与人家斗?可是到哪里才能弄到兵呢?
卢俊原来手里还有些兵,那时候,契丹还有人看得上他,可一旦兵没有了,自己不也瞧他不顺眼吗?胡辇很快想到一个人,就是她很早就物色好卢俊的继任者,名叫萧神奴。
萧神奴并不是一个出众的人物,但比起卢俊都强远了,他出身望族,名门之后,而且,他还有一个很厉害的兄弟——萧挞凛。
萧挞凛才智过人,一直被认为是继耶律休哥、耶律斜轸之后的新起之秀,皇太后皇上非常看好他,倚重他,寄予厚望,现已经授予彰德军节度使,上将军,检校太师了,是这一辈人中的翘楚,无人能比。若是淑哥能嫁给萧神奴,结下这门亲事,自己岂不是有了有了大靠山?比什么皇太妃的虚衔强多了。
参加韩德让的婚礼的时候,胡辇对耶律隆绪流下泪水。
耶律隆绪惊问:“今天是政事令大喜的日子,皇太妃为何伤心?”
胡辇说:“不是哀家故意伤心的,实在是触景生情,不能自禁。”
耶律隆绪问:“这是为什么?”
胡辇说:“看着人家欢欢喜喜结婚,而哀家的女儿却落得形只影单,岂不让人伤心?”
耶律隆绪忙安慰道:“皇太妃不要忧心,阿姊的事,包在朕的身上,早晚会给她寻一个称心如意的郎君。”
胡辇佯喜道:“多谢皇上,淑哥无忧了,皇上心里可有人选?”
耶律隆绪说了几个,胡辇都不满意。
耶律隆绪叹道:“朕心里暂时只有这几个人,皇太妃不满意,你就只能容朕再好好地物色,务必给阿姊找一个好夫君。”
胡辇说:“若是这样,淑哥要等到何年何月?”
耶律隆绪听出胡辇的弦外之音,说:“难道皇太妃心目中已有人选?”
胡辇说:“皇上觉得萧神奴怎么样?”
耶律隆绪说:“萧神奴?哪个萧神奴?”
胡辇说:“还有哪个萧神奴,就是上将军的兄弟萧神奴呀。”
耶律隆绪微微一愣,说:“怎么是他?”
胡辇问:“怎么?皇上,萧神奴不好?”
耶律隆绪说:“也不是不好,就是就是”
胡辇说:“皇上是说他老实,对不对?”
耶律隆绪说:“对,朕就是这个意思。”
胡辇说:“老实有什么不好的,免得淑哥受人欺负。她都被卢俊欺负怕了。”
耶律隆绪说:“既然这样,皇太妃说行就行,明天,朕就给阿姊做媒,让萧神奴娶了阿姊。”
胡辇说:“那哀家就替淑哥谢谢皇上了。”
胡辇回家高兴的把这件喜事告诉了淑哥。
淑哥听说自己要嫁的人是萧神奴,立刻叫起来,“什么?你要我嫁给一个傻子?阿妈,你也太狠心了,我不嫁。”
胡辇说:“谁说萧神奴是一个傻子?不就是人长得老实了一点,老实有老实的好处,可以听你的。”
淑哥说:“谁说他不是一个傻子?连话都说不清,成天只知道吃喝,什么事也干不了,就是一头猪。”
胡辇说:“胡说,谁说他什么事也干不了?上次他随他哥哥南征,在沙堆不是他拼命把他哥哥救出来的?为此,他还受了奖赏,难道你忘了?”
淑哥说:“那他也是一个傻子,打仗的时候,傻愣愣地往前冲,被宋军包围了,萧挞凛不是救他,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胡辇说:“这 说明他们兄弟情深,你想想萧挞凛现在是什么人物,上将军,检校太师,太后面前的红人,皇上心中的重臣,你要是嫁过去,凭着他对兄弟的那份情义,会对你薄?你这不是有了好依靠?”
淑哥讥笑道:“我看是你想找靠山,那我当铺路石吧。”
胡辇说:“不要再说了,嫁给萧神奴是皇上做的主,你不要命,就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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