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历来就是一个大熔炉,这里生活着各种形形色色的人,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黎民百姓,每个人都在这大熔炉里锻炼过。行为处事自然强人一等。尤其会察言观色,捕风捉影更是一绝,然后,经过渲染,添言加醋,于是,一个故事就活生生地出现在人的面前。
精彩的故事往往不乏传播者,也不乏听故事的人,尤其是花边消息更令人津津乐道,足以满足各种人的好奇心。
于是,谣言就是这样形成了。
击鞠赛过后,不两天,谣言就出来了:皇太后与政事令有私情。
人们亲眼看见皇太后不顾一切冲下看台,跑向政事令,看着政事令,皇太后惊恐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这是最初的版本。
一天之后新的版本出来了:皇太后冲下看台后抱着政事令,失声痛哭,掀开政事令的衣服,仔细查看伤情,眼里充满了怜爱。
第三天,又有新版本出现:政事令受伤,让皇太后丧失了理智,她亲手杀死胡里室,向胡里室砍了无数刀,直到累得连刀都举不动了,才住手,可见她对胡里室的仇恨有多深,皇太后为什么这么恨胡里室?因为她爱政事令太深。俗话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谣言越传越快,越传越广,越传越离谱。而且,人们宁可相信那离谱的传说,也不愿相信最初的事实。虽然有些在场的人驳斥了谣言,但是谣言仍然像风助火势似的,越来越猛烈了。
“喂,你们知道为什么政事令一直没结婚?”
“我猜他一定是为了那位才没结婚的。”
“肯定是这样,不然,一个大男人怎么不结婚?他受得了吗?”
“就你喜欢往歪处想,政事令可不会这么想哟。”
“政事令怎么想,你怎么知道?你看那位长得那么漂亮,政事令难道不动心?”
“是啊,你知道先帝为什么走得那么早?”
“那还用说,身体被掏空了呗。”
“诶,我说先帝是不是他们害死的?”
“对呀,很有可能呀,先帝那么年轻就去了,按理说不可能呀。先帝的死一定与他们有关。”
“喂,各位,你们看到没有?皇上跟政事令很像,对不对?”
“是呀,的确很像,皇上难道就是政事令的种?”
不利于萧绰的言论,烈火烹油般的熊熊燃烧着,蔓延着,朝堂上都有人窃窃私语。
萧绰被这些谣言折磨得寝食难安,那一道道谣言如绳索一样紧紧地勒着她,让她难以呼吸。她不知道自己为何那天那么失态,她平时的稳重哪里去了?如今,这谣言如箭雨般射过来,顷刻间,让她失去了还手之力。
这几日,萧绰一直苦苦思索着如何才能控制住谣言的传播。可是,谣言传播之快,让她措手不及。
这天,下朝后,室昉没走。
萧绰知道他有话要说,便请他去了延寿宫。
室昉没有落座,便说:“街上的谣言想必太后已经听见了。”
萧绰没有说什么,眉头紧锁。
室昉说:“太后不能任由这些谣言蔓延下去了,那样对太后很不利呀。”
萧绰说:“朕也很着急,可朕怎样才能堵住悠悠之口?总不能把所有人都抓起来吧。”
室昉说:“是啊,现在所有南京人几乎都在传播谣言,遏止不住呀。”
萧绰说:“爱卿知道谣言从何处传出的?”
室昉摇头道:“究竟从哪里传出的不清楚,但一定是那些看击鞠的人最先议论开始的。”
萧绰说:“这个,朕也知道,可是,最后这么离谱的谣言是怎么出来的?”
室昉说:“不知道。”
萧绰说:“能不能查出什么线索?”
室昉说:“线索或许能查出来,可是,即使查出了线索,仍然堵不住谣言的传播。”
萧绰想了想,觉得室昉说的是实情,便问:“如何才能堵住谣言流传?”
室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萧绰说:“有什么话,不放直说。”
室昉说:“我想有一人可以堵住谣言。”
萧绰看着室昉,半晌才说:“除了他,没有别的办法了?”
室昉摇摇头。
萧绰说:“好吧,爱卿去劝说他,但是不要逼迫他。”
室昉说:“臣知道,在此之前,臣还想请太后,先稳住朝臣,断绝有些人的非分之想。”
萧绰说:“爱卿说得对,朕看这些日就有人蠢蠢欲动了,朕心里甚是不安。”
室昉说:“太后也不要太过忧虑,现今不比先帝崩殂之时,现在总体朝局稳定,太后的能力也得到国人认可,现南京留守耶律休哥一心忠于太后,其他人即使有非分之想,也要掂量再三。”
萧绰说:“虽然如此,朕仍然要谨慎才好,现南京也不止耶律休哥一人执掌大军,五部军,六院军,奚军,室韦军都有自己的首领,这些人势力不可小觑。”
室昉说:“五部军,六院军皆听从耶律休哥节制,不会有什么妨碍,奚军势力最大,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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