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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歌!
李苏谔看向树上的他:你的铃铛给我一个可以吗?
可以啊。
他急忙跑走,找到了李长岷:我要拿走共存,他是我的!
李长岷笑笑不说话。
你的铃铛我也想要一个。
江歌将自己剑柄上的铃铛拆了下来:这个给你。
李苏谔很是笨拙,但最后还好,终于是绑了上去。他将共存拔出,将剑鞘随手一扔。
江歌,你看我!
他将共存架在自己脖子上,在月光下,江歌甚至可以看到血落在草地上,那是属于共存的寒光。待到共存落地时,江歌已经看不到李苏谔了。
李苏谔!李苏谔!
我求你了你别吓我好不好!
李苏谔!
他看到鲜血下盛开的花,它盛开在共存的剑刃旁。风吹动花瓣,那花瓣随风而去,最后无影无踪。
李苏谔!
李苏谔突然跑到江歌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在这。
趁着江歌转身的时间,李苏谔跑走了,化作一阵风,吹响了共存上的铃铛。
苏谔。
李苏谔愣在原地:你不是江歌吧!
我就知道,喊你苏谔你就不逗我了。
他眼疾手快,拔出了江歌腰间的剑,上面赫然是寐这个大字。
你知道江歌的剑叫什么名字
吗?
你!
它叫江大苏!
你瞎说!我明明看到他的剑不,我明明记得那人见自己无论怎么解释李苏谔都不可能相信。
他就这样看着李苏谔拿着共存指着自己:你说的寐是淮无二的,那会江歌拿错了,再说了,江歌不可能取这么好听的名字。
他拿着共存的手微微颤抖着,但还不忘将那个盗版江大苏踩在脚下。
今天老子高兴,快滚!
共存划破了那人的脸,斩断了一缕黑发。
你等着,我亲爱的破魂刀。
李苏谔将大门堵死,最后体力不支,随着剑柄上的铃铛声响起,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他看着剑柄上的铃铛,觉得晦气,便将它粗鲁地摘下来扔了去。
他可是人人都想得到的破魂刀。
他是李长岷的替死鬼。
他是风。
是历届来唯一一位得不到自由的风。
他不是风。
真正的风早已来到山顶,看着自己的躯壳在怎么样狼狈地活着,看那具千疮百孔的躯壳是怎么样无法诉说自己的痛苦。看着那具灵魂是怎么样无助地奔跑。
盛晓一直都在李苏谔身旁,一直都在。他是唯一一位看到李苏谔经历的人,他甚至可以听到李苏谔的惨叫声是怎么样的震耳欲聋,但旁人听不到。他是清楚李苏谔的,包括他的恐惧,他的无奈,他的喜怒哀乐。
但盛晓已经成为真正的风,他已经走到了历届每一阵风的归宿。但李苏谔没有,他的归宿是成为破魂刀,或者将那灵魂还给李长岷。
他努力睁开眼睛,模模糊糊中,看到了月亮。那月亮就在共存上,很是清晰。
那现在他又在想什么,想如今的风太或于寒冷了,宋沛这个小鬼有没有添衣裳。江大苏上的铃铛声,清脆悦耳。想那朵枯萎的茉莉花,它的清香和江歌身上的一模一样
他想听江歌喊自己的名字,想李长岷慌张无措的模样。
他想让人抱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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