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价钱来换,这就是诚意!摊主打量了一下这个人一看就是富家公子,顿了顿,要十两银子!
嗯嗯陈再次点了点头,根本就无心听简直是油盐不进。
之后摊主又胡吹八吹,陈只觉得吵闹就慢慢走开了。他看着这个面具只觉得有些熟悉,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仿佛在哪里见到过一样。
他带上面具抬起头,看到对面的小吃摊上同样带着狐狸面具的少女,似乎与他所带的一模一样。
难道这个面具有很多人带?
陈环顾四周,看花灯的情侣们,听评书的中年人们,买糖人的孩子们很多人都带着面具,但绝对没有狐狸面具。他再次看向少女,发现少女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只得暗暗失神。
时间已经来到了炎炎夏日,陈走在乡野中。
不远处一位老农正在劳作。一番过后老农用肩上挂得毛巾擦了擦满头的大汗,然后拄着锄头看了看天空中悬挂着的烈日,紧接着又开始劳作。
虽然条件艰辛,但老农依然眼中有神,眼中有期盼。
老伯伯,今日收获如何啊?陈走了过去,向老农搭话。
还剩几亩农田,这一番就可以等待收获了。老农拄着锄头笑着伸出手指,在天空中比划指引,这些田地,那些田地。
但那比划更像是在勾勒出一栋又一栋的房子,陈仿佛看到了老农与他的妻儿在家中快乐的生活。妻子相夫教子,丈夫殷勤工作,老农笑着,自得其乐。
小伙子,你是不知道,现在这个时节好啊!自从皇帝开朝,税务就变得很低很低了,耕作出的粮食不必全部充公了。既能保证自家的饮食,年年甚至还能有余,不论是收藏起来或者出售,都能有一个不错的愿景!
那您觉得,皇帝更易是不是一件好事呢?
啥?皇帝?俺老头不懂那个。俺只想给老伴儿和孩子一个好的环境,能够让家人吃穿不愁,俺老头啊这辈子就知足了。什么皇帝啊更换啊什么的,那不是俺们的事,只要对俺们影响小,不影响俺们的生活就够了。
老农的身影越来越远,他雄壮的身体在落日的余晖中不断地挥舞锄头。夕阳渐渐深了,红色的火烧云从这一角,慢慢的移向了那一角,老农停了下来。
他拄着锄头抬起头,看着天边夕阳西下。昏暗的角落,陈仿佛看到了老农憨厚的微笑,那是一家人和和美美,共度余生的喜悦,是一家人的未来啊!
悬崖边,庞大的枫树倾斜着凝视着崖底的深渊,树上的枝叶已经透红,枫叶慢慢飘落,慢慢走入深渊。
时间已经来到了深秋。
陈提着洒水壶,在属于自己的小木屋中,为花花草草们浇水。
哪一棵芽儿干枯了,哪一朵花儿凋落了。一片一片的花瓣在木板上安然熟睡,只不过再无归期。
陈是它们最初的主人,他自然也要陪着它们走向生命的最后一刻。
虽然来年仍然会有新生,但老人们的离去,总是带着些许难以割舍的回忆。每当老物件们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它们是活着的,它们带着我们的曾一起经历的故事,那是永远不可磨灭的。
是啊,老人们终将离去。
陈坐在悬崖边上,痛饮一口酒,心中的满腔热血已经慢慢归于沉寂。
这些年来,他叱诧风云。凡是陈所及之处,未有敌人不会闻风丧胆。闻名如真人面对面,心中也要抖三斗。他所统御之部下,未有人不服陈。陈只需一声令下,将士们同仇敌忾,上下一心。他所领地之臣民,人们安居乐业。对于百姓来说,他在时,就是盛世。
其实相对于帝王之位,陈早就已经不在乎了。陈想要的,只是保天下之太平。他想起了摊主售卖的愉悦,老农憨厚的微笑,那是陈给予天下臣民的一个承诺——我在时,即是盛世。只因曾淋过雨,便不愿再看到人们哭泣。
陈年幼时条件艰苦,常常吃了上顿没有下顿。他曾亲眼见过父亲为了考取功名燃尽油灯,明明身负才华却难抵财阀干涉,只得失魂落魄回归生活。为了缴纳税务,劳苦一年却只得到一身罪名,父亲去了,母亲也跟着他去了。
咕咚,咕咚陈用力饮尽了壶中的酒,不如就这样离去,我不信世间再无真人。
若我离去,也一定要有人延续盛世啊!
云熙楼中,他缓缓睁开眼睛。
昏暗的房间中,他推开了楼门。天边的第一缕斜阳照射进了陈的眼睛,这是那般的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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