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却事先留了个字条给他,请求白起的援手。
这让白起哭笑不得,然后在字条上添了两个字放心,就飘然而去了。
不久后,韩立留信给墨大夫,约定四个月后见,自己则另寻去处修炼了。
夏去秋来,时间如梭,日子终于到了约定前的最后一天。
在沟底的荆棘林中,一个诡异无比的身影,在长满了锐利尖刺的枝条中,时浮时现。
那一根根危险之极的尖刺,无法对他没有产生丝毫的阻碍。
他就犹如青烟一般,从一个一个荆棘条编织而成的密网中,鬼魅般的闪过。
一会儿出现在近处,一会儿又从远处冒出来,整个过程悄然无声,仿佛真的不是血肉之躯,而是无形之体。
最后,这个人影在一个树干上停了下来,直直地站在枝头眺望远处,正是修行略有所成的韩立。
此时的他,身上的衣衫早已被划得破破烂烂,连里面的皮肉都裸露出了出来。
头发也乌松蓬散着,脸上更是黑一道白一道的,已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最令人惊讶的是,在他的脖子腰间手臂大腿脚脖等部位,分别悬挂着一只小巧的铁铃。
看到这些铁铃,再想想韩立在林中幽灵般的移动,就不难得知,刚才的身法是如何的妖异了。
他一动不动,望着神手谷的方向,喃喃自语道:时间刚刚好,终于赶在最后一天练成了罗烟步,有了它,就多了一分自保的把握。
虽然无法看清啊脸上的表情,但眼中的喜悦之色,还是毫无遮拦地流露了出来。
经过数月的研究苦练,韩立已掌握住了几种威力不小的秘技,他对这些秘技很有几分自信。
相信即使不能和墨大夫深不可测的身手相对抗,但拿来自保还是有几分信心。
一阵微风吹来,韩立感到身上有些凉意,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洞装,设想了下自己现在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苦笑。
回想起练习罗烟步的情形,他还是留有几分的余悸,在荆棘林中修炼身法,还真是一件要命的事。
因为一开始身法生疏,不可避免地被枝条上的硬刺,给刮得遍体鳞伤,鲜血淋淋。
幸亏有神秘黑衣人给的各种神奇丹药,能奇迹般治愈各种伤势。
黑衣人一个月来一趟,无论他在哪里,黑衣人都能找到他,并悄然无声地留下丹药。
这让韩立心底里涌起的一股暖意中,还时常夹带着一丝恐惧的寒意。
太阳高高挂在日头,即使已是秋初,仍然让人感到一丝的炎热。
墨大夫在自己的房内,有些坐卧不宁,虽说他对自己要挟韩立的手法很有信心,但事到如今还是有些患得患失。
突然,一阵脚步声,从屋子远处传了过来,还在渐渐地靠近此屋。
一听到这熟悉的步伐声,墨大夫喜出望外,急忙一个箭步跑到门前,一伸手把屋门推了开来。
不远处慢慢走来一个人影,正是他期盼已久的目标,韩立。
白起这时候也隐身于附近,紧切关注着情况,以求在关键时刻出手。
看着对方慢慢的走近自己,墨大夫压住心中的兴奋,脸上硬生生地挤出一丝笑容来。
不错,你很守时,看到你没有打算逃跑的主意,我很高兴,这说明你很明智。现在进屋吧,我们好好谈谈。
墨大夫此时的表情,慈祥得像邻居家的长辈,脸上灿烂得像一朵绽开的花朵。
你放心,屋内没有做什么手脚,不是龙潭虎穴。
墨大夫,看到韩立瞅向屋子的目光有些警觉,忙开口解释了一下,并动了一个激将的小手段。
哼!我既然已经来了,还会怕进你的屋子吗?
韩立轻哼了一声,似乎真的受激不过,开口说道。
然后,他带头迈步走了过去。
墨大夫急忙笑眯眯地闪开身子,让出了进屋的通道,见韩立走了进来,他随手就想把门关上。
这时却猛然听到韩立头也不回地说:你如果敢把门给关上,我就会认为你是要玩瓮中捉鳖的鬼把戏,不会和你再谈下去。
墨大夫一听一愣,踌躇了片刻,但随后就离开了屋门,满不在乎地说:我是真心和你商量事情,不会对你不利,你说不关门,那就不关吧。
随即墨大夫照旧躺到了太师椅上,韩立也不客气,一把拽过一个凳子,在他对面大模大样地坐了下来。
两人近半年没见面,互相打量了对方一会儿。
韩立见墨大夫,比以前明显苍老了许多,和一个七十许岁的老翁,已经完全没有了什么不同,心中不禁暗自嘀咕。
难道对方以前所说的是真的,真的只是想要自己给他恢复精元,没有打什么歪主意?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吗?
韩立扫视了一下四周,猛然间瞳孔收缩了一下。
那个高大神秘男
子,一声不响地站在角落里,悄然无声,犹如一个死物一般,若不是有心去找,肯定无法察觉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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