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靠近这里的民警被木箭袭击,好在穿了防刺背心,毫发无损,不过他们只以为是偷猎的陷阱,
没往法术上想。
毕竟哪个正常的成年人会相信世上真的有法术这种东西,若真是这样,那法网几十年来的计划全失败了。
只是陨林一行人上山的时候,意外的平静,仍然没有飞箭,让人有些怀疑那个老头子是不是已经跑掉了。
随着众人一路往山上走去,周围的景象越发萧索,道士警惕的从怀中拿出一小段紫色的枯木,用打火机点着了,散发出异香。
很快,萧索的树木重新长出绿叶,并从四下传来独属于野兽的骚臭味。道士们警惕起来,从身后抽出宝剑,站定四角,护着陨林往山上走去。
这股骚臭味越来越浓,还伴随着草丛窸窸窣窣的声音。
庙,是空的,只有巨大而残破的神龛等待着众人,那些神秘的紫色枯木已经无法抵挡黄大仙布置在庙内的幻术,眼前的景象变换而扭曲。
门外刮起裹挟着砂石的黑色旋风,但他们不能轻举妄动,因为此刻真实与虚幻已然混为一体,没人能知道下一步究极是生机还是陷阱。
他们手中八诈盘上的文字不断融合,变化,最后只剩一个句子:你看我像神仙吗?
像个屁!被围在中间的陨林伸手一抓,一只脖子上有白毛的黄鼠狼被死死握住,霎时间,一切幻象消失!
无数的眼睛在黑暗处亮起,一步步紧逼众人,那是黄鼠狼,不计其数的黄鼠狼,追随着陨林手上这只几乎通神的黄大仙来到关内,帮助那个会穿云箭的家伙成事。
黄大仙尖利的叫声贯穿庙墙,黄鼠狼们纷纷退去几步,野兽或许没有知觉,但对于成精的家伙来说,他很清楚陨林的分量。
几乎直通大道本身的分量。
你家小辈呢?陨林握着黄鼠狼,恶狠狠的问道。
他,三天前就走了,让我守在这里,不知大师来到,罪过罪过。
客气就免了,他去哪了?
不知道,他没说。
真没白吃他家香火,哼!陨林将黄鼠狼丢到地上,用血箭钉了,只见那黄鼠狼腹部起伏的猛烈,没有半点防抗的意思。
黄大仙哀求着说道:我吃了他们家十八辈的香火了,才犯了这糊涂,不知冲撞了大仙您,放我回去,定将那小子抓回来,给您赔罪。
陨林眼睛一白:然后呢?把我的行踪告诉你,让你给他通风报信?你们这些家仙我是明白的,舍命护小辈的都有,我是不敢信任。
黄大仙哭的更悲切:仙人啊,我真的不知那小辈是犯下如此过错,不然万般不敢行此事,如今百死莫辩,只怪我修行千年,却无一双慧眼。
今日一死,乞望仙人日后若见那混小子,替我甩上两个大耳帖子。
陨林被求的哭笑不得:谁说要杀你了,给我说实话,你知道他来这干嘛吗?
这,我还真是不知,只是喊我过来,我便来了。黄大仙一听不用死,眼珠子都亮起来。
你还真好说话。陨林揶揄道:带着你那些二郎三郎的回关外去吧,要是再进来见一次打一次。
仙人饶命之恩,万般不敢忘却!黄大仙挣扎着翻过身来,两个黄鼠狼急忙窜过来,仿做人形稽首致谢,随后扶起黄大仙退到兽堆中。
陨林与道士们走出庙门,只见无数的黄鼠狼齐齐待在门外,做出跪谢姿态,陨林笑道:赶紧滚蛋。
黄鼠狼们立马向一个方向窜走,身旁一位道士开口问道:先生就这样放过他们了吗?
禽兽有一个特点,他们很单纯,按道理来说,修道比人类快。
但也很容易被骗,踏上弯路,因此百年的兽精往往不敌几十年的道人,纵使那样百年的黄鼠狼精,也会因为莫名其妙的道德,差点被我断送性命。陨林低头一叹,带领道士往山下走。
没出几步,只听得背后有人呼唤,转头一看,是位身负九剑的老道人,拱手作揖:那个变戏法的是抓回来的吧,多谢了,我叫钱近乾,有缘再见。
言毕,飘然而去,陨林一脸茫然,身旁的道人更是吃惊,一问,原来这钱近乾乃是龙门派的高功。
高功是门派中的一种半公开秘密,一般人只知晓他们天赋高到异常,身负门派中密不外传的技艺,而且,一般这些人的姓名不会外传。
但钱近乾这个人不一样,他是百年来唯一一位能御九剑的道士,是沉寂了千年的龙门派振兴的标志,因此在圈内被大肆宣扬。
直到十二年前的一场治水事件中身亡,此后龙门派便一蹶不振。
陨林奇怪的问道士:给法网干活很丢脸吗?还得假死来当一个分部的部长。
被法网选中几乎是一种能力的证明,成为分部部长更是不用说。道士还未从刚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他没能想到一天内居然能见到两位传奇人物——一位是陨林,徒手捏住黄大仙的人。
也许,他只是贪恋权利吧。为首的道士默默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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