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嘴唇,作为风水师,我觉得你开的那家酒馆位置不错。
亨德尔解开了胸前两粒扣子,让寒风淌进自己的胸膛。
降息。亨德尔看着窗外的黑暗说道,你放贷的利息,会榨干人民的骨髓。
这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事。
亨德尔伸了个懒腰,这样啊。那我就去找能说了算数的人谈。
亨德尔径直离开了小楼
,像那被烧毁了的旷野走去。在那里,尤莉一行三人正等待着他。
冯德顺紧握着自己的拳头,愤怒的火焰在他的眼眸中燃烧。
他招来自己的心腹,吩咐道:这个神父不识好歹,肯定会来搅局!明天,你带着钱去找大主教,然后跟他说
亨德尔顺利地和尤莉一行人汇合。
话说,东胜商会大东家李仁的儿子是谁?你们知道吗?亨德尔边走边问道。
西蒙点点头,说:东胜商会的公子住在上城区,但据说他向来不过问商会的日常事务。
没关系,商会的事他可以不在乎。他父亲的死活,他可不得不在乎。明天,带我去见他。
是。
夜已经深了,旷野上时常传来几声凄厉的嚎叫。
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几团篝火遥遥的亮着,那里是灾民居住的临时大棚。
以我们现在的粮食库存和资金储备,根本支撑不了几天。一旁,很久没有发言的庞德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亨德尔笑着说道,没关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但希望可是必需品,我们现在就要让人们看到它。
至少,我们要先把摊子给支起来。善粥铺,劳工登记处,还有临时放款的金铺亨德尔看向西蒙和庞德。
就我们几个人吗?
还有我!而且我的几个哥哥反正现在也出不了海,也可以来帮忙。尤莉补充说道。
不过,现在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早起干活,先到我家去落脚吧。尤莉对亨德尔说道。
暂且只能这样了。亨德尔点点头。
尤莉的家紧邻着大海,这一次也侥幸没有被波及。
这是一个高架式的渔家木屋,由粗糙劈砍成的橡木板搭建而成,门前的栅栏上挂着渔网,屋檐旁还挂着风干的渔获,看上去简陋而富有生活气息。
我到家啦,老爸老妈,还有大哥,二哥,三哥。尤莉一进门就欢呼道。
亨德尔看向屋内,屋内的陈设人仍像记忆中那样简单。
木地板被擦的十分光亮,橱柜里的餐具收拾得井井有条,屋内生好了温暖的壁火,给人留下温馨而大方的印象。
叔叔阿姨,今晚打扰了。亨德尔对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和坐在床边织毛衣的矮胖女人说道。
亨德尔神父啊?看到来人,男人想坐起身来,哎呦,我这残废身子
尤莉的父亲在码头工作的时候受了重伤。那时亨德尔刚刚到达东海岸之都,在码头上恰好遇见了他受伤的一幕。
是亨德尔将他背到家里用神术治疗,这才幸运地保下了一条命,但也就此落下了终身的残疾。
亨德尔还记得,那时,尤莉站在父亲的病床旁哭泣着。
父亲是一家人的顶梁柱。
尽管几个哥哥已经到了工作的年龄,但兄弟几人因为没有文化,暂时只能领到学徒的工资。
家里的生活顿时陷入了困境。
这时,亨德尔又一次出手帮助了这家人。
他请完全没有工作经验的尤莉去为自己工作,按熟练工的标准付给她薪水,并一直持续到了今天。
尤莉看着亨德尔,温柔地说道:不用道谢,我们一家人都很感谢你。
那个矮胖的女人招呼着亨德尔一行,热情地说道:你们都进来坐。
久别重逢,亨德尔被尤莉一家人拉到壁火旁聊天。除了爸爸以外,尤莉一家人都非常健谈。
三个哥哥说话非常幽默,一直在谈着年轻人感兴趣的话题。
妈妈则平淡而温柔,不时的在那些话题间穿插着一些家长里短。
爸爸坐在床上看着他们聊天,不时露出微笑。
说起来,尤莉的妈妈突然打断了话题,亨德尔都30岁了吧?
是的。
还没有打算结婚吗?
这个
为什么要问别人这个话题啊!尤莉轻轻的捶着母亲,一家人都畅快的笑了起来。
月亮高高升起了。木屋外,潮水在不断地咆哮着。
木屋内灯光明亮,笑声阵阵月光,见证了此刻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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