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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用葇夷端起了热气腾腾的汤碗,半倚着身体,拿着汤勺,便要俯身去喂躺着的陆易;素锦玉纱间,半抹春色若隐若现。
血气方刚的陆易哪见过如此旖旎的场景。
陆易赶忙双手一推,当即便半直起了腰身,倚靠在床檐边,小声应付道:不用,不用!芸娘你为了照顾我,也忙了半寝,这种小事我就自己来吧!
而后也不顾芸娘的阻拦,自顾自的抢过了汤碗,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那个干部禁得起这样的考验,对芸娘如此举动,陆易不置可否,没有选择挑战自己的底线。
或是看到了陆易眉角的淤青,芸娘显得有些愧疚心疼;
半个月前,两人私会在小镇的西湖上,却也不知被家中哪个碎嘴的小人看到了,搞得此事人尽皆知;程家作为安平镇有头有脸的筑基家族,哪能忍受这种有辱门风的事情,主家当即便找到了他,问清楚了缘由。
虽是你情我愿,但自家寡居女子出墙偷人,却始终是一件有损脸面的事情。
照理来说,筑基家族发生了这种事情,还闹得人尽皆知,当事人通常都不免会受到严苛的处罚,更甚者,可能还会被处死,已告家训。
却也不知,程芸娘和自家老祖达成了什么协议,竟让老祖非但没有追究,还同意让四十二岁的陆易入赘进了程家。
一时间,散修陆易可谓成了安平县人人津津乐道的对象。
但前身却也是个聪明的,他和芸娘相识不久,本就没有多少感情基础;彼此坦诚相见于西湖,那也不过是贪图彼此的美色,相互慰藉罢了;至于让他吊死在一棵树上,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乎,两方就这样追追躲躲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直到昨夜,陆易才被程家的人给找到,并因此被狠狠的拷打了一顿;估摸着,前身就是这样没的。
还有,自己藏了这么久都没被发现,怎地昨夜就被抓了呢?有奸细!!!肯定有奸细!
你我平平之资,人生不过也就百载,都应及时行乐,相比人生苦短,何不与我厮守到白头呢?!当然,若陆郎心不在此,待此番你伤愈之后,自然也可以离我而去。思绪纷飞间,却又听芸娘语气愧疚的小声道;
或许是因为还未完全消化完前身的记忆,脑海中对这个世界的整体印象很是朦胧,许多事情不甚了解,但直觉告诉陆易,这个世界很不简单,真的很危险。
更何况自己初来乍到,对周围的人际关系还是模模糊糊,与其独身一人在外,倒不如眼下来得安全;毕竟,再怎么说,眼前的女子至少和他坦诚相见过。
是啊,是啊!先前我昏了头,倒是让芸娘担心了;以后必然不会了。心有决断的陆易回声道;
闻言,一直黯然低垂着脑袋的程芸娘眉头一松,看起来对陆易的回答颇为欢喜。
既然如此,陆郎那咱们可得先说好,入赘了程家,可就比不得你往日散修的生活了;尤其切莫再去逛那勾栏碧瓦之地,且不说有损程家脸面,关键那地方还销身耗财,我听人家说,里面的女子都习有邪法,最是销骨吸髓,一不小心就把人吸干了,甚是厉害!
你怎么能这样凭空污人清白?游仙窟如此雅事,怎地能叫做逛勾栏呢!还有,修仙人的事,那叫共修云雨大道。
陆易忍不住老脸一红。
陆异的事,怎么能怪到他陆易身上呢。
有这样的事吗?!陆易尴尬的回答道;
怎么地没有!??你忘了,我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你因为没付钱被人追了大半条街,最后还是我帮你付的钱呢!听到陆易否定,芸娘又掐着他的手气呼呼的说道;
果然,女人都是执拗而又不讲道理的。
呃芸娘你还记得呢!?呵呵。感受着浑身上下的酸痛,眼皮有些打架的陆易干脆选择了躺平摆烂。
也不知为何,喝下参汤的陆易只觉浑身疲乏,双眼眼皮止不住的打架,不一会,便在芸娘的软糯低语中进入了梦乡。
察觉到睡去的陆易,芸娘也并未再说些什么,而是起身吹灭了屋内的蜡烛,在一阵窸窸窣窣声后,也钻进了被窝,和陆易紧紧贴在了一起。
翌日清晨。
陆易在满怀的温润中睁开了双眼,吮吸着萦绕在鼻尖的香味,有些难受的他悄默默的翻身下了秀床。
定了定心神,借着微弱的晨光又重新扫视了一下四周,在一处角落,找到了芸娘淑容打扮的镜台,陆易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
就着镜台,检查起了这具身体。
身体不错,体型修长,没有残疾,虽然看起来有些消瘦,但肌肉却是很结实的,无愧前身东奔西跑的结果。
可能是因为修炼的缘故,四十好几的他丝毫不显老态,反而像个三十出头的人;整体的样貌嘛,倒是有些偏向于屏幕前的彦祖;嘴角的右上方倒是有个疤痕,但不是特别明显,不仅没有破坏整体的容貌,反而还给人一种狠厉的错觉。
另外,核心器官发育的也很是不错。
估摸着,相较于前世,去了两分皮不说,还多了将近三两的肉,嗯?!长度似乎也多了一寸多。
这倒是个难得的好消息,毕竟依照着前世的规律,都这个年纪了,不免经历过太多的硝烟炮火,难免会有些力不从心;所幸,前身倒是个天赋异禀的,这不禁让陆易对穿越多了几分认同感。
也不知我和勾栏里的那些妖女谁更厉害?陆易不禁联想到。
打住,打住!!!
自己堂堂新时代的接班人,思想怎么可能如此下流龌龊。
对!一定是前身的记忆影响到了我,陆易心中暗暗道。
又重新定了定心神,陆易这才开始回忆起了关于前身修炼的记忆。
嘶
惊悚的是,在脑海中翻找了半天的陆易赫然发现,关于前身修炼的记忆竟然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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