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血流出,脸色瞬间苍白,比于数日前都要严重。
朱漆牛鱼固本培元,乃是大补之物,可功效有限,一条远不够以补足亏空。
张顺熟稔地喂到虾兵口中,双腿发软,坐在地上。
仿佛是一御十女后早起的状态。
虾兵这次没有倒地,身躯表层覆盖一层猩红光晕,如同沐浴在血芒之下。
即便是见过一次,仍难免啧啧称奇,更加坚定了张顺见识见识武者修士风采的决心。
虾兵身躯再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大。
因为张顺当下精血的品秩不高,虾兵消化起来极快,倘若张顺实力精进,精血中蕴含的能量更大,那炼化起来,短则三五日,多则数月了。
虾兵身躯涨了一尺,直窜到两尺五才停下。
虾兵爬伏于地,勾连紧密几分的神识传来拜谢之意。
那股情绪更为清晰了些。
张顺望着匍匐的虾兵,眼角露笑。
这次的精血喂养,令他又虚了几分,好在没白费。
张顺不是没想过再抓来一只龙虾,喂养精血,可兵在精而不在多,对付常大,两只虾兵,不见得比一只精锐好用。
张顺浑身无力,眼皮上下打架,吩咐一声聪慧几分的虾兵护卫左右后,倒头入睡。
月上柳梢头,张顺划着船和黄幺碰头。
黄幺上岸打听清楚了常大行踪,顺子,今日傍晚,我卖光了鱼,拎着两壶酒前往常大家赔礼道歉。
人不在家,不过从他妻子口中套出话来,今夜常大应在外宅留宿过夜。
那女人一直骂着婊子,口风不紧,大致透露出了外宅位置。
常家中还有一股药味,应当是前不久和武师打过一场还没痊愈,正好下手。
我出了常家
,又偷偷跑了一趟那外宅,寻遍了杏花巷,才找到常大位置,在埠口子巷尽头左手边的宅子。
两趟花了不小的功夫,所以来晚了些。
张顺沉吟片刻,去杏花巷时,没遇到甚么人罢?
我又不傻,当然避开人了。
黄幺面容一狠,况且,只要能杀了常大,就算是用我这命换也不亏。
年前冬天,我爹病死,也和常大要他去下水有关
顺子,今夜真不用我一起?
张顺审视一番黄幺,没发现异常,摇摇头,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杏花巷,我知道在哪。
张顺拍了拍黄幺,黄幺哥好好待着,不必想太多,此次事了,你最好不要再进埠口,躲进野泽中,纵是官府,也没法子抓到你。
黄幺今晚去了一趟常家,在常妻面前露了脸,常大身死,恐怕会查到黄幺头上。
最好的办法是令黄幺消失,可张顺毕竟心肠还没恁硬,做不出卸磨杀驴的勾当。
与黄幺分别后,张顺将船藏在距离埠口最近的芦苇荡中,尔后与虾兵一同从水中游到岸边。
傍晚睡了一觉,大吃一顿,不再浑身无力。
说来奇怪,虽然气血两空,但张顺跳入水中,更觉亲近,而不会觉湖水如何磨耗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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