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与留白缓缓下山,走至瑶光阁时,正值日霞微红:留白,这日光真够温暖,若水缓缓向前:其实我们所见日光,均是许久之前的日光,是许久的过去夜空尽头,不过是一个完满的圆,顺着夜空兜兜转转,依旧是这场夜。若水小心翼翼迈过门栏,又转身对留白说:小心些哦。
可却见留白伫立不前,随即面色泛白:谁与你说的这些?
雍筑琴师。
留白闻言急咳不止,又绯红了面颊。
若水见留白这番,很怕是旧疾又犯了,忙上前想抚住留白。可一不留神,险些被门栏绊倒,留白忙上前扶住若水,急言:小心。
若水扶留白坐下,又听留白说:雍筑琴师倒是难得,竟知道这许多。
雍筑琴师也很崇拜你,常说阜渠留白,是他又讨厌又羡慕的人,讨厌你过于优秀,讨厌你性情冷漠,羡慕你文采谋略,羡慕你执掌权利。
若水见留白又急咳,不禁念叨:怎么旧疾又犯了?莫大夫这医术倒是需好好精进些,我听说南疆医圣,医术颇出名,或许可以请他医治一番。
医圣无暇?留白浅笑说。
正是。
无暇是莫大夫徒弟,你觉得他能比莫大夫强?
随即留白瞥了瞥瑶光阁那碍眼门栏,不禁问道:刚刚你是否踩到了?
嗯?若水随即明白留白所指,幽幽说道:或许,只碰到了边。
留白随即起身,走到门栏处,用衣袖擦了擦,玉手又抚了抚灰尘,起身拍散手上一些浮灰:擦干净便好。
若水定定看着留白,不禁捧腹:留白,你原来也信这些迂腐事。
有关我们的姻缘,当然理应妥帖些。
若水喜热闹,留白便命恺彰做了火锅,又叫钰屏与恺彰坐下一同吃,原本恺彰迫于规矩,不愿一同享用,倒是钰屏径直坐到若水旁:既然公主兴致正高,不可扰了公主不高兴。
坐远些。留白见钰屏坐下,不禁冷眸出言。
钰屏若水笑艳如画:原来你就是钰屏。
若说先生能与公主这般好,倒是应谢谢钰屏。钰屏不禁夸耀:先生与公主认识是因钰屏,先生与公主心系亦是因钰屏。
如此,正是,若水执箸,夹下钰屏欲夹的肉,置于留白盘里:谢谢钰屏摔了我那木瓶,谢谢钰屏又回信拒绝了我的话。
先生钰屏闻言,不禁看向留白:若水公主这话可不妥当。
说起此事,倒是不曾与钰屏计算?留白浅笑:一并算了如何?
恺彰钰屏看向恺彰:先生和若水不讲理,你来说说。
吃肉,吃肉。恺彰只顾着加肉:这肉煮久了就不嫩了,先生,这块厚度纯正,口感正好,您尝尝味道。若水公主,您也尝尝味道。
一时间,热闹着,水雾中,留白看着若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