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却没有她的吃食多,因此我们身材看上去都会苗条些。可你不一样,大哥哥常说,男子必伟岸些,才称得上顶天立地,你平日里需多吃些。
留白有些不悦,他向来被称智慧,不曾被说过不伟岸,收回被若水拉扯的衣袖:你来阜渠欲问先生何事?
若水与留白已经走到瀑布下,伏流石壁,梭锦虹霞,蒙雾掀流,霜冰洁白,留白不禁抚额,这里太吵了些。
什么?我听不清。若水大声嚷着。
无妨。留白耸肩,不愿多说话。
若水贴近留白耳旁,呼出的气吹的留白颈间温热:这里你想说什么便说,瀑布声音这样大,旁人听不清。我知道你被苛责心绪不好,平日又不敢说,现下无所顾忌,你畅快说出来。
随即若水对着瀑布大喊:留白先生,你太迂腐了,顶教条又顶不通情理。随即若水回头,看向留白:怎样?过瘾不?
留白蹙眉,随即又无奈,若水推着留白,让他也喊出来,留白不得已双手环于嘴边:檀玄五公主,你是顶难看顶难看的公主。
若水闻言,不禁敞开笑颜:说的对,说的好。随即若水拍了拍留白肩膀,许是用力了些,加上谭边石子滑,留白一个踉跄,若水忙扶住他,不过,若水哪里扶的住留白,两人一同跳到谭边,湿了衣襟下摆,又被瀑布溅了一脸水。
若水将碎发别至耳后,见面前男子如出水璞玉般,白皙净洁,又见男子额间贴着柳叶般秀发,衬着面颊
,不禁想帮他抚平。
若水玉手触及留白面颊时,留白愣了愣,随即面颊微红,将头转过。
原来你这般好看?随即若水叹息:真是可惜了,如此大好年华,被留白先生禁在这里,整日只能陪伴留白老人家,若你去檀玄,定会被公主姐姐们奉为上宾。
留白眯眼,他向来以智慧受各国尊敬,难不成去了檀玄,竟需以色示人,真是迂腐至极。
你不冷麽?微风吹来,留白打了个寒颤。
呀,我忘了,你不曾休息好,现下体弱。说着拉起留白走到谭边。
其实,我虽是公主,可在檀玄也鲜少有真心朋友,若水直言:钰屏,在檀玄,没人陪我这般聊天,陪我这般吃饭喝乾贝粥。
留白看着若水这般认真,竟发觉在阜渠,他亦如此,与他这般随意畅谈的只有若水,与他一同喝粥的也只有若水。
见留白面色泛白,若水忙将罩衣替留白掖好:玩了这许久,回去吧,今日不会下雨了?这落盏也奏不成了,其实于阜渠,我已经顶开心,若水随着留白步伐缓缓走着:于檀玄时,我不曾如此自由过,总需防着这个,小心候着那个,于阜渠,只需小心留白先生便好。
留白闻言,眼角微挑,本想着与她如实相告,现下倒是不好讲了。
可我在这里待了许久,也应回檀玄去了。
可你不曾解了先生题局?
无妨,若水浅笑:这题,我本就知道解不开,一时意气用事气不过,逞了回强,回去不过被责罚几下,也不会如何。若水又说:其实现下想想,那时若不逞强,说些软话,也就没这些麻烦了,现下回去还不是一样要说软话?
若你不来阜渠,你又如何认识我?留白不经意说了出来。可若水不曾听清,只看着水雾浅声说道:可现下觉得这番阜渠解题倒是不虚此行。
留白看向若水,又听她说:这般景致,檀玄可很难见。
只这景致不虚此行?留白见若水那副不上心肺样,不禁摇头:此番来阜渠所求先生何事?
若水见留白咳了几下,又帮他掖好罩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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