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外衣
在阳光下翩翩起舞
竟然以为自己是光明的
却忘记了外衣下隐藏着的罪恶
黑夜从未掩饰罪恶
是那罪恶玷污了黑夜
将所有蝇营狗苟披上了光明的伪装
扒开肠肠肚肚看看吧
如果用红色来形容
那会让热情哭泣
如果用黑色来形容
那会让忠义难堪
如果用白色来形容
那会让纯洁蒙辱
没有哪一种色彩能够描述我的罪恶
终于,到了审判的时刻
眼睛
多么美丽的眼睛啊
世上没有任何词语能够形容你赞美你
我终于来到了你的面前
接受最后的裁决
那是我的向往
来之归之处
来之归之处,来之归之处田海波反复默念着,这句话好似一个开关,迅速开启记忆的搜索。
调取2016年刘星河坠楼案资料。田海波向控制系统下达指令。
屏幕一侧显示案卷资料:《黑色星期五》乐谱的顶部,刘星河书写着来之归之处字样。
‘叮咚’,耳机传来
消息提示音。罗依萍摆了摆手选择忽略。
同时,指挥中心屏幕画面出现抖动,随即又恢复正常。
罗依萍的视线离开书桌转向窗边,一支黑色铁制谱架竖立在那里,谱板上夹着几页稿纸。
一种直觉让罗依萍感到心跳加快,不由得放慢脚步走向乐谱架。虽然心里已有准备,但是在看到乐谱时,还是让她吃惊不已。隐形眼镜上显示:《黑色星期五》,是目前世界三大禁曲之一。
直觉往往超越了理性的判断。即便时间跨越二十年,罗依萍和田海波依然同时感到《黑色星期五》的出现绝非偶然,夏文博与刘星河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联系。
夏文博是一名单簧管演奏家,可是书桌上却放着一把双簧管,除非夏文博同时熟悉两种乐器的吹奏。如果是这样罗依萍暗自揣摩着,很快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夏文博就是拍摄刘星河三人合影的第四个人。
此时法案已经检查完尸体,初步判定为自缢身亡,根据死者颈部勒痕和皮肤特征,自杀时间大约是清晨六点钟左右,死前曾饮用大量高度白酒。侦技人员在对现场进行勘查后,也得出了相同结论。房门从里面反锁,没有打斗迹象,基本排除他杀的可能。
勘查完现场,罗依萍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希望尽快与田海波分享自己猜测的结果。这二十年来,张凯与冶明成的失踪始终都是埋藏在二人心中的一根刺。如果能从夏文博这里找到线索,也许就能揭开失踪案的秘密。
调取夏文博社会关系。就在罗依萍返回警局的途中,田海波已经展开了调查。从见到《黑色星期五》那一刻,田海波脑海中也得出了相同的结论。
夏文博的社会关系非常复杂,不像是位成名音乐家,更像是民间流浪乐手。他经常混迹于酒吧夜店等娱乐场所,表演单簧管的同时与各种女人打情骂俏,酩酊大醉时还会吹嘘自己的爱人在另一个世界。
同行嘲笑夏文博是最接地气的音乐家,不过他从不在意外界评价,对他来说有酒有女人有单簧管就足够了。也正因为如此,夏文博吹奏的乐曲中总是带着一丝野性和放荡,能够激发人们的原始欲望,是众多少男少女的热爱。
田海波随意翻动屏幕上数百人的名单,这些人都与夏文博有过接触。名单上除了音乐人就是酒吧女,偶尔还有一两个皮条客。田海波摇着头,不敢认同布鲁塞尔管弦乐终身成就奖的选择标准。
蔡望荷,这个名字一下子吸引了田海波的注意。不用调取档案田海波也清楚她的背景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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