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吧。今天也别上课了。你还有脸去上课吗?让家长到学校来与我面谈。什么时候把这事解决了,什么时候再重新来上学。
这种事一定要严肃处理!可不能坏了名校的风气。眼镜男又用手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
别拿什么年龄还小呀,啥子未成年保护法来搪塞。虽然未成年人需要保护,但是未成年受害者的权利更要保护!哼,如果这件事不处理好,你职称转正的事也就免谈了。我爹的那个位子可不是白坐的,现在虽说已退休但余热仍在。
是是是,您放心。绝对会办得让老爷子满意!班主任满脸堆笑,与面对二郎时凶神恶煞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眼镜男又恶狠狠的瞪了二郎一眼,就拉着吴莉莉一起摔门离去。
还愣在这里干嘛?班主任冷笑着一脸不屑的对二郎说:还不赶快回去叫家长,要我亲自给他们打电话吗?
屋外传来一声惊雷,吓得二郎打了个哆嗦。
不不要!
二郎闻言惊得身子一颤。
这事绝不能让老爸知道,只能去跟老妈讲。要是被爸爸知晓了,非得揍死自己不可。
我走,马上就走。您可千万别打电话!尤其不要给我爸打。
哼!那就由你自己来通知吧。如果到明天早上还见不着你的家长。嘿嘿,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班主任冷笑一声,昂起头像只得胜的母鸡一般迈开大步摔门而去。
偌大的门卫室里变得空空荡荡的,只剩下二郎和保安两个人。
嗯需要坐下来静静吗?光头保安脱下帽子,用手轻轻摩擦着光可鉴人的头皮。
来点凉
开水怎样?他端起壶准备倒杯水。
不,不需要了。二郎摆摆头。我马上就走,不会碍你事的。
别别,没事的,没事的。在这里你想坐多久都成。光头保安放下水壶缓缓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又开始讲着大道理感叹人生。
小伙子啊,人在这个年级时精力旺盛,都有冲动的时候。冲动是魔鬼呀!没事的,没事的。有错就改嘛。以后再出现这种头脑发热的情况,就赶紧洗个冷水澡。大叔我试过很管用的,真的特别管用!
你连你也不相信我?二郎心中一酸又抽抽噎噎的哭起来。
他感觉天下之大,却已然没有了自己的立锥之地。
我走啦。
说完二郎就象匹脱缰野马般的冲出了学校。他飞快的跑着,越跑越快。想将这噩梦丢在脑后,抛在风中。
如果这是场即将醒来的梦该有多好啊!
嘿,别难过!有错就改,浪子回头金不换呀!光头大叔还在后面用力的嚷着。
什么金不换,银不换的?我特么根本就不是啥浪子。
那不是我,我不是流氓!他想回头这么喊一声。但转念又想,没人会信的。人们一旦认定你是流氓,你就是个流氓,说再多也没啥用的。
二郎在崎岖不平的小路上飞奔着,他只想好好的在风中痛哭一场。
天空已完全阴暗了,不一会儿就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细雨滴落在冷冷的脸上与热泪交融在一块,已然分不清哪是雨哪是泪。
它们重重叠叠交织形成一道密网,将痛苦与悲伤固定在那张渐渐冰冻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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