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那想他眼尖先瞧见了自己。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去打招呼,兄长!
三弟没喊你一起去放风筝?
姜二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不用拘谨,坐。我们俩兄妹聊聊!
她不想聊。
姜冉低着头,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兄长认为我们有什么共同话题?
那会儿除了大姐,老姜家就我们这些个皮小子。我就在想要是有个妹妹
她侧头倾听,阳光透过交错的枝叶打在她的头顶。瞧着眼下毛茸茸的发泛起金色,姜二忍不住抬手想
手环震动,闪过一条信息,显示姜冉,到书房来一下。
兄长,我先失陪了!
姜二摸了摸自己的头,妹妹这种生物真的不太可爱啊!
二楼书房
瞥着紧闭的房门,手抬起又落下,姜冉抿了抿唇,屈指轻扣,父亲!
进。
桌前,洗的发白的灰工服包裹着男子微胖的身体,银发下眉如峰,皲裂的粗手指握着画笔在宣纸上勾勒计算。
昏沉的灯光照在他严肃的五官,一道狰狞的旧疤攀附在左脸。
都说女肖父儿肖母是福气,姜冉是孩子里头最像自己父亲的,尤其是那双眼睛,眼型若桃花,眼尾微垂眸色深邃似星辰。
她轻步上前调动了台灯档位,将方向拨正。
他抬头看了眼姜冉,扶了扶眼镜问了一句:听说你把你房子租出去了两间?
是!姜冉知道瞒不住父亲。
也好在姜三爷从来不多过问女儿的私事,就简单叮嘱了两句。
把药喝了!
打开保温杯的那一刻,中药独特而又浓郁的味道随着热气一涌而出。
一股脑干完,姜冉木着张脸,感觉整个人都成苦瓜了,大概只能用痛苦面具来
形容此刻心情。
姜三爷眉角一挑,‘有那么苦么?’杯子放下,出去吧。
是。
拉上门的那一刻,姜冉还在疑惑,父亲刚刚在笑么?
她想,大概是今天没有看黄历的。刚从书房出来就碰着了一位不太想见到的人。
见女人朝自己这边走来,躲是来不及躲了,她微微弯腰,低头敛眸,恭敬的唤了声:母亲!
你要不情愿就不喊。装得不累么?程楚讽刺道。
心怀城府,离经叛道,偏还做出这样唯唯诺诺的模样,叫大家都认为她乖顺无害。
高跟鞋踏在地板,起落声渐行渐远。姜冉站在原地,取下眼镜,指腹按着镜布轻轻擦拭。
她低着头,眉角泛起一丝戾气,眸底划过厌世和恶意。
姜冉没吃饭就走了,说是因为工作,至于为什么走,大家心知肚明,但有姜家两位老爷子点头,也不敢多说一句。
车内响起旋律,父亲,我在开车,马上到凉城了。
电话里传来姜三爷的声音,叮嘱姜冉晚上弄些容易消化的吃了,别饿着自己。
挂了电话,姜冉腾出手摸了摸凑过来的海王星。沿途纵万家灯火,还有它陪在身旁。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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