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气谁呢?也是,你确实是比不上我。
顾安不再搭理她,在前面双袖交叉自顾自地赶路,之微也闭嘴不再叨扰。
日交月替,山涧之中冷风不断,三人来到洛阳之中,往日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街道冷清无比,白灯黄纸随处可见。
顾安恍然,这蛮人手上沾染的血肉太多了,若是自己修为够高,实力够强,那一定要亲手捏碎几个蛮族人的头颅再将他们竖挂在城墙之上以儆效尤。
诺,这就是我府了,二位看够了便去寻个客栈歇息吧,我今日太累,顾府就不照顾二位了。
之微不管顾安,一把推开大门,歪着头询问道,我说顾安,你爹生前好歹也是朝中大将,怎么你这顾府如此破败不堪。说着就要抬脚跨过门槛,可一个身影却挡在他的面前。
顾安张开双臂站在门后,厉声说道:不是,这位小姐,你是真不客气啊,你就算真认识我爹你也不能如此无礼,未经主人家同意单闯家门。
府中开门小童见此情形连忙前去叫人,二人在门口僵持了好一会,王平这才从院中走出,期初他以为是黄家的人来找麻烦了,手上还特意提了一把宰牛刀。
可当看清眼前几人
之时,心中顿时涌起思绪万千,卫七?
卫七手持绣冬刀,一步踏出,一只脚结结实实的踩在门槛之上。
王平丢下手中杀猪刀快步跑到顾安身旁,轻声说道,少爷,这位是您父亲的手下,也是您父亲的结拜兄弟,让他们进来吧。
见二人如此熟络,之微也是轻笑一声,高傲的抬起头对着顾安说道:怎么?还懂不懂礼仪尊卑,卫叔叔是你爹结拜兄弟,也就是你二伯,还不让道?
顾安幽幽叹息一声便侧了半个身子,小声呢喃着又不是你结拜兄弟。
对于眼前女子他是真的没辙了,打又打不过,道理也讲不过,没办法只得处处让着她了。
两个大人走在最前,顾安和之微紧跟其后,天边银月皎洁。
顾安,我今晚睡哪啊?
顾安斜着眼睛白了她一眼,欲言又止,你个客人难不成还想睡主人房间?他漫不经心的回到:不如这样吧,之姑娘,我这顾府实在比不上你京城世家,如今东厢猪圈尚有一房,不知你能不能将就一夜?
之微停下脚步,单手只漏出二指,对着空中自左向右一划,一把篆刻着奇怪纹路的长剑逐渐悬浮在空中。
她面色阴沉,一手握住剑柄缓缓抬起,杀意盎然,顾安,你若是在敢乱说胡话,我就将你脑袋割下来酿酒。
走在前面的二人转过身来看着这幅场面,王平拉住卫七手臂问道:卫大哥,这
卫七拍了拍他的肩膀点头示意无事,小年轻闹点矛盾很正常,走,咱两十年没见,去找两坛子好好叙叙旧。
此时的顾安是大话不敢再说一句,因为这把剑已经悬在了他的脖子之前,稍个不注意那就是人首分离,他怎么能想到这丫头是个剑修。
根据顾安生前的记忆,修士可修万兵,唯独剑修最稀有,性格最直率,脾气最暴躁,若是早知道她是剑修,他早就好吃好喝的给她当皇帝老儿那样供着了。
他缓缓向后退一步,之微也向前走一步,剑尖始终跟他的脖子保持着一拳的距离,之姑娘,姑奶奶,您睡主房吧,我府上的房间多着呢!我睡客房。
见顾安这么怂,她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右手一抖,长剑化作荧光随风飘去,不是,你跟你爹果然只是长得一样,我就吓吓你,怂什么?
顾安不再言语。
剑尖都快抵脖子眼了,这叫吓一吓。
这个之微,真是该死。
之微浑然不觉顾安心中所想,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只是说道:那今晚你就搬出去吧,你不是说那天阶符箓是你一手所作?明日午时你自己当着我们的面演示演示吧。
缓缓走到廊桥尽头,二人这才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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