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熟练地打开代码编译器,找到般谞的代码,一行一行看了起来。
技术上的一切问题都可以交给白泽解决,但自己不能被白泽养成一个废物。
假如,当然只是假如,某一天自己失去了白泽,自己那时不会对般谞似懂非懂,不会对如何写代码一无所知。
不然就好像白泽是自己的翅膀,没有了白泽,自己就会从天上掉下来摔得粉碎。
这一行代码是干什么的?刘岁安指着一行代码,向白泽问道。
白泽对每一行代码都了如指掌,很快解释道:这一行的功能是初始化神经递质,你可以这么理解,信息的传递
刘岁安聚精会神地听着。
他这股求知的劲头若是被他以前的老师看到,定会大吃一惊。
这孩子怎么转性了,早这样你说不定考上清华了。
一上午刘岁安都在卧室内钻研般谞,直到丁爱莹喊他吃饭。
三个多小时的学习与思考,刘岁安对般谞代码的了解从百分之零,成功突破到了百分之零点零一左右。
不说略懂一二,起码算一无所知,这还是在白泽细心教导的情况下。
这不能怪他脑子愚笨。
以客观理性的角度而论,刘岁安绝对称得上天资聪慧,问题在于,般谞的编码实在太难理解了。
有时候要理解一行代码,不仅需要编程知识,还要有相当的数学和生物基础。
这三个小时下来,刘岁安虽然还是不怎么了解般谞的运行原理,但是学到了很多东西,死去的高中生物知识也悄然复苏。
充实的一上午,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打碎重组,对人的本质也有了新的感悟。
人?一团堆砌的血肉罢了。
思维?不过是大量神经元连接的产物而已。
这样下去,希望自己的人生观和世界观不会受到影响,据说东南大学一个搞人工智能的院长就因为这个,后来转行研究哲学去了。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刘岁安来到了餐桌前。
妈,我爸呢?刘岁安注意到桌上只有两幅碗筷,于是向厨房内的丁爱莹喊道。
丁爱莹把最后一道菜装盘端出来,放到桌上。
你爸送外卖去了。
听到丁爱莹的回答,刘岁安的眉头瞬间紧锁,道:不是,他送外卖能挣几个钱,不是让他别送了吗,等我的项目结款就好啊。
这老小子,和自己拗什么劲呢。
不就是因为判断失误赔钱了,至于以这种方式折磨自己吗?
在刘岁安看来,刘满义这就是纯粹在自我感动。
别用这种语气说你爸。
丁爱莹用手指轻轻地戳了下刘岁安的脑门,教训起来:你爸一把年纪了,知道自己在做啥,他有自己的想法。
一把年纪才要
吃饭吧吃饭吧。
丁爱莹说着,拿包子堵住了刘岁安的嘴。
没办法,刘岁安只得一边吃饭,一边祈祷ai绘画大赛顺利拿下,机心公司早日给自己打钱。
有了这五十万奖金,刘满义应该就不会再这么折腾自己了。
不管怎么说,久违地吃到丁爱莹做的饭,刘岁安感觉很满足,就着三个丁爱莹的拿手菜,一顿吃了好几个包子。
吃完午饭,刘岁安帮衬着丁爱莹把碗洗了,之后一个人出了家门。
他要去网吧。
今天就努力到这里,好好奖励一下自己,一上午都在研究般谞,刘岁安脑子都要炸掉了,干脆去网吧放松一会儿。
离刘岁安家大概八百米处,有一个名为学苑的网吧。
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刘岁安就开始逃学来这个网吧玩了,有一次还被丁爱莹逮住,带回家让刘满义好好教训了一顿。
不得不说,一个会给小学生开放的网吧,名字叫学苑,多少有些黑色幽默了。
刘岁安轻车熟路地进入学苑网吧,拿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网管,一个没见过的黄头发精神小妹。
二楼c07号机子有人在玩吗?刘岁安熟络问道。
今天不是休息日,人不多,这位置估计还在。
这是他最经常坐的位置,要是之前熟悉的网管还在,不用他说,网管直接给他开这个位置。
c06有人,c07我看看哈。精神小妹核对了下,接着对刘岁安道,没有人,给你开了。
我问c07,你说c06干啥?
刘岁安奇怪地看了眼精神小妹,没多想,拿回身份证转身走向二楼。
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精神小妹对c06印象深刻了。
只见刘岁安最常坐的位置旁边,坐着一位穿着宽松卫衣牛仔长裤以及黑色中长筒小皮靴的女孩。
女孩戴着卫衣的兜帽,面前的机子开了却不玩,整个上半身躺倒靠着椅子,匀称笔直的双腿交叠搭在桌子上,双手捧着手机,正在快速打字。
保守估计,女孩这双腿得有一米一,有这么长的腿,纵使她比例再好,整体身高也得一米七五。
待到刘岁安走近,看到女孩的脸,这才发现,这个女孩居然就是昨天的丸子头女孩!
刘岁安在南京南站遇到的丸子头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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