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为了涨精度,多加了好几层网络吧。用高出原网络的运算量,达到这样的精度,额,恕我直言,这种工作没什么意义。
气氛逐渐热烈之际,曹晓辉的声音响起来。
他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镜,接着道:我可能说话不太好听,不过大家相处这么久,彼此也知根知底。你的精度能到85,就已经是一个非常好的工作了,精度到87,显然不合常理。
曹晓辉这番话后,另外几个研究生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俗话说,既怕兄弟过得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不管之前刘岁安的算法设计的多好,他的实验结果始终像一坨屎,大家都习惯了,他是在实验室垫底的存在,默认他仅比韩启明强点。
如今他不知道经过什么操作,一下子让自己的网络达到惊人的精度,出乎所有人意料。
就好像高中三年一直坐在教室最后面的摆烂学渣,在高考前的模拟考中,忽然取得了第一名的成绩一样。
所有人的第一反应一定是,学渣作弊了。
我怎么闻到了股酸味,刘岁安你有什么头猪吗?冀青作势闻了闻,而后拿手在鼻子前扑扇几下。
曹晓辉听出冀青暗示他是酸鸡,脸色铁青起来,碍于冀青的体格,不敢发作。
冀青才不管曹晓辉怎么想,他接着说道:先相信,再质疑。曹晓辉你看看每一轮的训练时间,要是刘岁安真的多加了好几层网络,每一轮的训练时间怎么可能和之前一样?
就算不是多加网络,那也可能是在其他地方作取巧了。曹晓辉梗着脖子说道,气势明显弱了不少。
要是那些注水的期刊会议的审核人,能有你这种批判精神就好了。刘岁安没好气地呛了曹晓辉一句。
曹晓辉平时看起来挺正常的,自己之前还和他一起讨论过学术问题,没想到他看到自己在实验室‘翻身’之后,居然会反应这么强烈。
见气氛僵住,一直抱臂在一旁的张莎莎开口了。
刘岁安你别太介意,做学术最重要的一点是要严谨。
张博,人家一直觉得我们做的那些项目不够学术,怎么可能听得进去我们的建议。见张莎莎开口,曹晓辉立即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底气足了起来。
他选择性忽略了张莎莎口中‘别太在意’里的‘太’字。
你少说几句。
张莎莎瞪了眼曹晓辉,而后扭过头看向刘岁安,斟酌着语气道:刘岁安,我相信你没增加额外的运算量。但是你要如实交代,你有没有控制变量,对齐原vit模型?
你应该清楚,就算你现在能糊弄过中期答辩。但是之后你总要发论文的,审稿人可不一定发现不了端倪。到时候,可是要涉及到学术造假的问题了。
哪怕刘岁安平时和张莎莎不对付,现在听她的语气,也比曹晓辉话里话外的酸气或者说傲慢舒服很多。
要知道从前刘岁安想主动改善关系,刻意找张莎莎讨论问题,后者从来都是不回的。
感受到张莎莎的真诚,刘岁安难得正视着她的眼睛,郑重道:我知道学术造假的严重性。我能保证,除了一些超参数的调节,其他训练过程完全对齐原vit模型。
好,我去找张教授。
张莎莎从刘岁安这里得到保证后,点点头,离开了实验室。
随着张莎莎离开,其他人各自唏嘘几句,接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看来以后要叫你唐博了啊。冀青再次拍拍刘岁安的肩膀,玩笑一句,回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顷刻间,服务器前只剩下刘岁安一人。
临近中期答辩,大家都很忙,忙着准备ppt,以及写论文等等,没多少时间聚在一起讨论别人的事情。
看着张莎莎离开后空闲的座位,刘岁安一阵感慨。
学生时期,哪有多顽固不化的敌意,毕业之后再遇到,多半会相视一笑吧。
当然,曹晓辉除外,今天才算看透他的酸鸡本质。
刘岁安坐下,看着服务器屏幕上的精度,很快把刚才发生的小插曲抛之脑后,咧开嘴无声地笑了起来。
头猪是什么意思?白泽问道,她对刚才冀青口中的‘头猪’耿耿于怀。
刘岁安用左手挡在嘴前,拇指撑着下颌,食指抵在鼻子下面,尽量用一副不刻意的姿态同白泽交流,看起来像在演奏bbox。
头猪代指头绪,‘你有什么头猪’,是‘你有什么头绪’的一种有趣的说法。
为什么这种说法有趣?就因为猪和绪两个字很像?白泽俨然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你大致上可以这么理解。
刘岁安实在不知道怎么和她深入解释,为什么人类会觉得这种说法有趣,于是开始转移话题。
关于这种问题,你不是可以直接在网上查到吗?不要误会,我并不排斥和你的交流,只是单纯好奇以你的智能,这种事情完全可以做到吧。
白泽沉默片刻,才
缓缓道:白泽换了好几个搜索引擎搜索‘头猪’,查到的全是畜牧业相关的回答。
难怪。下次遇到这种问题,你可以试着把前后文也输入进去。
白泽受教了。
看来,即使作为拥有超级大脑的高级智能,也会为自己不擅长的事情而虚心求教。
在白泽面前装了个逼,刘岁安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心情更加舒畅。
刘岁安,教授叫你过去。
刚好这时,去找完张博珩的张莎莎回来,把刘岁安叫去了张博珩的办公室。
张博珩身为东南大学新生代最有潜力的教授之一,分到了单独一间办公室,就在304实验室对面。
他看起来三十五岁左右,穿了一件深蓝色西装,里面却是一件粉色衬衫,没有打领带,严肃又有朝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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