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陈歌倒不是不想他更优秀,只是越优秀的人承受的压力就越大,快乐才是她对卞非明最大的期待,儿子,你可千万别信奉‘别人家妈妈’那套变成四眼仔,你不是读书那块料。再说了,你看看这些荣誉证书,别人家的孩子有吗?你已经足够优秀了。
三岁,五岁,十六岁,玲琅满目的奖杯,卞非明如果不是她的亲儿子别人更排不上,还没出生就遗传了她的音乐细胞,每次音乐胎教他就爱翻跟斗,那会儿没少被他折腾。
说他聪明打小学习成绩没上过中下游,说他笨凡是音乐沾边比赛绝不拿第二,家族聚餐长辈们因为他常常掐架,褒之音乐才子,贬之学习杀手,惋惜他不够完美。
陈歌和卞国成想法一致,不给孩子施加压力不需要他完美,爱他所爱,在他所爱的舞台发光即可。
对啊,他有的我没有,我有的他没有啊。卞非明如释重负,李一民除了学习成绩还有什么比得过他?这样一想他的自信心又回来了。
陈歌没听清他嘀咕什么,看着他把桌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资料课本扫进抽屉,你去哪儿?
打球!
果真两天打鱼三天晒网!
又到月初交租的日子,依米愁的饭都吃不好,初中之后她主动揽下了这项任务,一来可以减少赵涵雅来回颠簸,二来可以和李一民见上一面。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她本想拒绝,看到母亲疲惫的倦容又不忍开口,无奈只能把钱塞进书包。
一夜浅眠,晨光熹微街道尚未热闹,早餐店三三两两人影,肉眼可见的冷清。
睡眼松弛的警卫仔仔细细核对了两遍她的学生证,外加一字不差核对班主任姓名电话才肯拉开大门。依米很是委屈,虽然来早了一点也不至于把她当小偷盘查吧。
空无一人的校园,寂静的有几分渗人,依米拢了拢衣服快步往高三教学楼奔。
李一民的座位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开学到现在好像都没换过,他有洁癖座位都干净的一尘不染。依米小心翼翼把钱压在复习资料
下,觉得不安全又把信封夹进画册。
你偷偷摸摸在干什么?
依米吓了一跳,手一抖信封就掉出来了,红色的毛爷爷洒了一地,我我不是小偷。
惊吓加心虚使她的声音带上了几分犹豫,这下真有种人赃俱获的感觉。
卞非明慢悠悠捡起信封,掏出里面的百元大钞,这是什么?
感觉被当成了小偷油然而生的愤怒,依米一把抢回信封重重压在李一民桌上,反正我不是小偷,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卞非明从没怀疑过她是小偷,只不过随口问问,每次对待他的态度就像对待仇人一样,她既然那么想撇清楚关系那他偏偏不能如了她的愿,是吗?你大清早的出现在我们班的教室,手里又拿着来路不明的一沓钱,如果我把你放走了算不算包庇罪?还是等李一民来了跟他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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