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溪却不像，他像我，性子软懦弱。

龙霖听这话，不自觉停止挣扎。

你们兄弟俩一定要好好的相互照应。如果你们俩没了我就只有彼此了，阿胜可不是一位好父亲，那些龙族群臣也是，所有人效忠的不过是一个皇位，而不是个体本身。

你要死了？龙霖冷冰冰问。

不呢，说什么傻话，我可要活得很久很久，我可是好不容易跨进化人态，没有到化骨态呢。兀虫欣认真说；在那之前，我可不要轻易死掉。

龙霖拿开她抱住自己的手，你到达不了化骨态，没天赋没实力。

兀虫欣愣了片刻，看这小家伙忙上忙下整理东西，忍不住眯着眼睛笑起来，把一把剑递给他。龙溪一定要我把这个东西给你。

是那把剑。

龙霖拔出剑，对着烛光查看。

兀虫欣：他说，当年剑师创建它，把这剑叫做鸣雨。

兀虫欣：鸣声向苍天，所过方寸雨，鸣声久不绝，烟雨长绵绵。

龙霖拔剑，在空气中挥舞，凝重的湿气便被截断在剑的表面，他手腕一甩，水就如同雨般泼洒开来，嗡鸣不止。

龙霖手指搭在剑身，让它停止颤动。

轻声，好剑！

对于龙霖甩剑的那些花拳绣腿，兀虫欣看得直打哈欠，不知怎么突得意识到。

龙霖，你不就是原身被毁而已，只是不能修炼龙族的东西，但是有个种族的原身和你的一样脆弱，倒不如学他们的修炼方法。

谁？龙霖停下手。

人族。

龙霖眼底泛出寒光。

就是当年，那个把我母亲杀死的人族？

兀虫欣走之前，又大大嘲笑了龙霖的剑法一遍，又把几只纸鹤塞给他，说书信来往。

然

后就走到结界外，上了马车离开，龙霖跟着她一路走，却是一头撞在结界上，血流不止。

而很快，结界上有一道亮光朝他飞来，是一只纸鹤，叼着一封信和一袋子东西。

是龙溪歪歪扭扭的字迹以及一袋沾了雨水，化了又凝固的冰糖。

——大哥，我是龙溪。这是我的信，这个是糖。阿妈只给你带了两只纸鹤不知道够不够用

龙霖从布袋上扒下一块满是毛线球的糖丢进嘴里，等它化开，再吐掉凝结在一起的线团。

——父皇，额，那个人好凶，他要我学很多很多东西，但是老师傅告诉我，只有学了这些东西，我才能做好很多事情。

——大哥，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只要你和我说，我就一定给你弄来，他们都忌惮我的身份，只要我开口，啥都不是问题。

龙霖咬碎一颗糖，取了毛笔沾了墨，给龙溪回复。

——信都已经收到，糖化了坏了。你帮我搜集一下关于埋骨之地的所有事。

龙霖在信的末尾，停顿片刻，只落下两字——龙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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