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震波，纵波可以在固体和液体中传播，但横波将会被固液界面阻隔。

第一步，就是测定波在界墙里的传播速度。

有过详细方案的实验并不会消耗太长的准备时间。事实上，在上一轮实验才结束不到一个小时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就已经有条不紊地进行到可以进行下一步实验的地步。

第一次撞击准备！

塔架上，缆绳缩紧。蒸汽机将它全部的能量都作用到重锤上，等待着最终命令的下达。

启动！

那一瞬间，重锤释放。

钢索被拉紧，那一瞬间甚至有所伸长。撞锤被钢索牵动，快速从固定它的地方开始运动。

二十米，十米，五米，距离在快速缩短。空气被划开，撞锤的运动也在加速，直到最后的撞击。

咚——

有些沉闷，却悠长不绝的声音，意味着有一股震动同时向碰撞的两个物体传导。遍布界墙的上百个监测点在撞击前就开始工作，纷纷将震动的曲线记录下来。

此时，还不能说成功。

等一分钟后振动基本停止，才有人沿着通道走上遍布崖壁的脚手架，到密布的监测点拿回方才绘制的曲线。

比对等后继工作，还没有真正开始。

好在，经历过钻探的失败之后，剩下的工作简单而顺利。研究人员很快就解出了震动在界墙内的传播速度，并由此寻找到了撞击装置本身的影响震动所在的位置。

在之后的十来天时间里，撞击操作每天会进行十次。每一次操作都会得到众多值得分析的数据，送到数据组那边进行处理。

数据组也不负众望，成功地寻找到了几个异常的震动，并通过不同点位的数据得到了异常震动的源头。当这些源头的位置被标示在图上时，另一项验算也开始了。

我们发现了第一层空腔的存在。

经历了

许久的沉默，终于，场上爆发了欢呼。

能否确定空腔的形状和内容？

至少存在一根横向长条形腔室，但进深没有明确数据。

欢呼被压下去，场上的所有人再次回到自己的岗位。被解读过的原始数据被翻出来，然后是一场讨论大会。

很遗憾，我们并没有发现符合要求的回音，可能是太弱了。

我们需要加大撞击力度。

重锤的重量被增加，塔架的高度被增加，撞击的能量将在下一次实验时翻倍。

结果并不是特别理想的话，或许还会有进一步的翻倍——也许，在震动探测那一端进行改造可以获得更好的结果，但时间上并不很来得及。

虽说距离认识到界墙的具体结构和本质还有不小的距离，这条路已经被确定是正确的了。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研究将会继续，实验不会停歇。

验证了前人的记述是正确的，能怎么样？

在实验开始前的问题，一直有这样的问题。

不能怎么样，至少能让自己过得踏实一点。

这样的答案或许也足够让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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