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给藏在车阵后头掩杀的士卒们留下反击的余裕。
杀!
戴孝军自然不会放过机会,长枪频出,连人带马,不停刺死推拥着上前的胡骑。
风声鹤唳,草木皆惊,雨越下越大,堆积的尸体越来越多。
半圆形的车阵里面,通过后方的船只补给,源源不断地士卒赶上,毫无被攻破的迹象。
前有车阵拦路,后有石砲断道,五部胡骑久攻不下,逐渐变得踌躇不前,攻势跟着变得越来越没有力道。
远方的五位骨都侯面色凝重,看着填进去的骑兵一波接一波地被打退,心中五味杂陈。
雍屈骨都侯最先忍不住开口,憋屈道:这样根本打不下来,那车阵先不说,对岸的投石器械却是不能不管,咱们不妨暂退一步,利用人数优势把网撒大,再伺机猎杀他们。
退?退到哪里?他们便不能把那堆烂木头运过来吗?大楼骨都侯气呼呼道,我等没有退路,只有你死我亡!
骨都侯莫要乱了心神,虽然此处是你们大楼部的领地,但齐射才是咱们胡人的强项,不能这般葬送族人。真数骨都和雍屈骨都侯碰了个眼神,表示意见一致。
另外两位骨都侯也有了退意,纷纷应声,建议先退再说。
大楼骨都侯惊怒交加,怒骂一声:懦夫!看本骨都侯亲自督阵!言罢招呼左右,不顾几位骨都侯的阻拦,亲自带着紫色族旗,策马冲向了前线。
就在几位骨都侯犹疑不决的时候,胡骑的进攻再次被打退,留出刹那的空隙。
随即鼓声大躁,让河中的船只瞅准机会,又送了数船士卒登岸。
登岸的士卒们依葫芦画瓢,一座又一座的车阵跟着立了起来,宛如百花盛开。
反应过来的胡骑们被长官催促着上前阻拦,只是他们一个车阵都攻不破,哪能应对这般的遍地开花?
徐晃瞧出胡骑退意横生,心中冷笑之余,令相连的月阵寻机融合为一,化小阵为大阵。
外围的戴孝军趁势推进,无数小花化为一朵大花,随着到岸的高轱辘车越来越多,能圈起来的阵地跟着变得越来越大。
终于让车阵后方有了足够的空地,等在对岸的大型船只开始进发,嘶鸣声响彻河面。
咚咚咚!
咚咚咚!
徐晃随着鼓声,命令士卒把车阵摊开到极限,身后的马蹄声逐渐变得清晰可闻。
他回望一眼,瞧见无数待发的平阳胡骑,心里松了口气。
他狠狠抹把脸上的雨水,快速命令士兵把车阵中间推开一道阙口。
去卑赶马上前,戴正头盔,与徐晃碰了个眼神,接着腰刀高举,怒吼道:雁行!
雁行!
雁行!
嗷嗷嗷!
嗷嗷嗷!
狼嚎骤起,挤在一团的红色蹄龙旗一分为二,迎着风雨招展,包夹向敌军两侧,如同张开的血盆大口,狠狠咬向了敌人。
被夹在中间的五部胡骑本来就是强弩之末,眼见要被包围,开始有人逃窜。
后方督战的大楼骨都侯不忧反喜,急喝道:敌军中门大开,正是天赐良机!传令左右,速冲阙口!速冲阙口!
速冲阙口!
速冲阙口!
速冲阙口!
听着漫天的呐喊,迟疑的胡骑看着往两侧散开的敌骑,又瞧见前面还未闭合的车阵阙口,猛然意识到所谓的天赐良机,人人眼神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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