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昭不稀得多说,挨着李儒坐下,掏块羊肉塞进嘴里。
李儒扫完竹简上的内容,苦笑道:大王命好,真是天不佑我大汉。
刘豹使劲敲了两下桌子,气道:哪边才是我们,你还能不能摆正位置了?
李儒唉声道:上郡形势错综复杂,想要攻城略地易,想要长治久安难。不过如日中天的曹司空兵败宛城,李傕反戈一击,也延缓了他在关中的部署,少说多给了大王一年时间。
一年?
刘豹略一想,按照历史来看,哪怕具体时间说不准,但结果毫无疑问,无论长安洛阳,都会落进曹老板手里。
一年怕是够呛,上郡名为一郡,实则是集合了西河之地,方圆堪比一州,咱们兵微将寡,哪里打得过来。郝昭唏嘘道。
李儒嘴角翘起,点拨道:单靠刀兵,自然不达。不过胡人利则进,不利则退,不羞遁走,这说的可不仅仅是打仗,也包括行为处事。大王可以趁着曹操兵败,再次向朝廷索要单于之位,只要名正言顺,再挟兵威跨过黄河,陈兵高奴,驱逐首恶,则诸蛮臣服。
再去要册封?刘豹犹豫道,单于这个名号不都臭了吗?他们不打算给,我都不打算要了。
郝昭闻言差点一口饭喷出来,咳嗽道:哪能说不要就不要,名正才能言顺。大王有贤名,这单于落在大王头上,自然不会臭的。
刘豹扫眼低头吃饭的李儒,还是担忧道:就算如此,怕是曹操手下那帮谋士也不会轻易让咱们如意,而且惹他们记恨,指不定后面还有什么坏招子,就说那新任匈奴中郎将王柔,客气到匪夷所思,但总让我感到脊背发毛。
王柔?李儒闻言一愣,儒和他倒是有同门之谊。
同门?正好,你搭个桥,咱们去见他一见。刘豹闻言大喜。
李儒一呆,摆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刘豹瞬间反应了过来,无意间又戳了李儒痛处,赶忙咳嗽两声掩饰尴尬。
李儒叹气,盯着被自己啃得参差不齐的羊腿,平静道:王叔优这人虽是门阀子弟,但为人开济识度,是个坦荡君子。只要大王行事无愧于人,倒也不用顾虑。
听李儒这么一说,刘豹安心了少许,是君子总比是笑面虎强。
他对着李儒意有所指道:这你放心,我虽是胡人,但也真把自己当了汉人,要是哪里出了差池,你大可直言!本王有错就改,善莫大焉。
李儒微微一笑,没再说话。
郝昭却是牢骚道:既然李主簿都这么说了,还是快取上郡的好,免得曹操缓过劲来,落得个腹背受敌。
李儒摇了下头,对着郝昭道:无论平阳还是上郡,产粮都算不上丰腴,应当以顺应农时为重,否则就算取了下来,落得个人人吃不上饭,最后还是要生乱子。
刘豹点头,认同道:李主簿说得没错,打仗有的是时间,种地却是不能耽误,动兵等到下月月底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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