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清算一番医疗费的架势。
而这时,张孟也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他浑身剧痛难忍,感觉一身骨头仿佛都被砸碎了般,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喘气。
但是他脑袋却还是清醒的,并且前所未有的清醒。
不敢不清醒啊,杀害修士可是重罪,被废修为不说,还要发配去蛮荒之境!
蛮荒之境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古战场!
漫天黄沙不说,还一步一白骨!
听说那里一年四季都没有太阳,各种妖邪鬼祟不分白天黑夜地流窜哀嚎,一旦被发配去那里,基本上就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所以他必须得保持头脑清醒!
张孟转动着大脑,飞快地将他朝君澜下杀手时的情形回顾了几遍,越回顾越肯定,君澜绝对拿不出证据!
因为当时溶洞里面就他们二人,根本就不可能有第三人在场,也就是说没有现场目击人证。
至于说物证……他当时就是怕留下什么把柄,所以都没敢用自己的剑,况且那死丫头身上一滴血都没有,一看就没有被他的剑网伤到。
张孟顾不上去想君澜是如何躲开他的剑网的,也没工夫想既然君澜没有受伤,那他剑网上面的血又是如何而来。
他现在,只想赶紧甩开君澜加在他身上的罪名。
最好还能倒打一耙。
因此,他做出一脸委屈状,朝君澜哭诉道:“君姑娘,我先前鬼迷心窍,贪污了你们万春谷的丹药钱,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做的不对,你们打我,骂我,罚我,我都认了,可你不能冤枉我朝你下杀手啊!”、
“宗门联盟明文规定,严禁修士之间自相残杀,君姑娘,您可知道,您这上下嘴皮子一动,信口胡诌一通,带给我的,以及我的宗门,那可是灭顶之灾啊!”
他说完,抹了一把泪,似乎实在难以忍受这般冤屈,愤声道:“我张孟死不足惜,但是我决不能给我的宗门引来无妄之灾,哪怕是为了我的宗门,我也不能认下这种污名!”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两只眼睛死死地瞪着君澜,里面全是愤怒。
“君姑娘,既然你指证我朝你下杀手,那么还请你拿出我杀你的证据来,倘若你拿不出来,你就必须要为你刚才的言行付出代价!”
代价是什么?
在他们修者界,污蔑罪比杀人罪还要重!
万春谷这名新收入门的小弟子,手里面没有证据,就凭着一腔不甘心和愤怒,就敢跳出来往他头上扣杀人的高帽子……孤勇可嘉,可惜用错了地方,最终要被自己这份孤勇所害。
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丫头,也敢跟他斗法,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张孟笃定了君澜手里面没有证据,因此,他一番陈词说的义愤填膺,一副为了宗门,他一定要证明清白的宁死不屈相。
而这份宁死不屈落在君澜眼里,那就是刺挠挠的恬不知耻倒打一耙,君澜对此人的无耻行为深表佩服,险些要呵对方一脸唾沫。
她当即怒道:“张孟!你敢做不敢当,简直无耻至极!”
话音还未落地,她当即催动灵力,抬掌就朝张孟的面门上砸去。
那聚集了她半身灵力的一掌,气势如虹,威压如山,起掌的瞬间,众人便齐齐觉得呼吸受阻,全身都在受巨力挤压!
有两个离君澜比较近的武修,直接就被逼得吐了血。
这一掌要是真落在张孟的脸上去,别说他的脸保不住,就是他的神魂,恐怕也要被砸得稀碎。
一众武修大惊!
张孟吓得一张脸变成了死灰色!
就连苗老儿也大惊失色,生怕自家小徒弟不知轻重,愤怒之下,再真一巴掌将人打死,到时候他们可就有理也变成无理了。
他当即就要冲过去拦住小徒弟,还是时越及时拉住他,低声对他道:“不必担心,她有分寸的。”
君澜当然有分寸,她才不会傻到当众杀了张孟呢,前面都说了,修士之间严禁自相残杀,那么大一个铁令在那摆着,她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去作死。
她之所以突然暴起,不过是为了先给一众武修老爷们来一场心里震撼,先把他们震晕乎。
把人震晕乎了,心理防线震垮掉,她才好进行自己下一步的诈骗……不是,诈唬计划。
掉下去的时候还是一个小炼期,还是一个小二阶,结果再出来,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元婴期的高阶修士!
这突破速递,说是飞跃都嫌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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